般散去,露出湛藍的天空,陽光灑下。
她的氣勢,在這一刻甚至蓋過了崔枯,像是神一般。殷子實憧憬地看著那一名女子,自語道:「終究還是來了。」下面眾修士中不乏見多識廣者,看見那女子和她腳下的青劍,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那是鄧紙鳶,扶搖宗的大長老!」此聲一出,場下修士皆是目瞪口呆。
可那女子竟敢與十境的崔枯對峙,又是劍仙,東扶搖洲除了鄧紙鳶還能有誰?
一名區區五境劍修,雖說是天生劍胎,但竟然會引來兩名十境修士的爭鬥,實在是意料之外。
而場下眾修士不禁熱血澎湃,畢竟這十境修士之間的爭鬥,可不比五雷台上的比試,那可都是一生難逢的場面啊!
若是有所感悟,說不定對修行也很有裨益。徐懷谷看著鄧紙鳶護住自己,一時間心頭溫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崔枯見鄧紙鳶前來,驚了一瞬,隨即便怒極反笑,道:「好,好個鄧紙鳶鄧劍仙!竟然說要打爛我紫霞宗,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今日,我下定決心要殺他,就算是你,也攔不住我!」鄧紙鳶冷著臉,腳底青色飛劍自行抽出,化作一道青色霞光飛向崔枯。
而崔枯則再次施法,空中烏雲又聚攏,比起之前尤有勝之。烏雲厚重得滲不進絲毫光亮,這紫霞宗群山之間,只剩下黑暗。
而唯一的亮光,便是空中那一柄穿梭著的青色飛劍劃破長空的光芒。飛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碧綠色弧線,擋下一次又一次的雷電。
鄧紙鳶不敢冒險向崔枯出劍,她害怕崔枯當即就要殺徐懷谷,因此只敢擋下那落下的雷電,場面一度僵持。
又是一柄雪白色飛劍從鄧紙鳶眉心飛出,她已然重新晉升了十境,自然又煉化了一把飛劍,所以她有兩柄飛劍。
這一柄飛劍落在徐懷谷身邊,時刻守護著他。鄧紙鳶說:「你們宗門那樊萱也沒死,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不今日就到此為止,你我各退一步,如何?」崔枯怒聲質問道:「為何你如此護著那小子?當初在濱西也是,那時你並不知他是天生劍胎,究竟為何護著他?」鄧紙鳶說:「我曾經說過,我與這孩子有眼緣。當時我就告訴他,若是他能走到扶搖宗,我可以收他做弟子。那時僅僅只是我喜歡他的性子,可現在,他既然還是一名天生劍胎,我更加得收他做弟子。崔枯,停手吧,這樣下去對我們都沒好處。」崔枯冷笑:「怎麼沒好處?出我心頭這一口氣,不算好處?我告訴你,鄧紙鳶,就算你有兩把飛劍齊出,也不是我的對手。這可是在我紫霞宗的地界上!」他抬手,那群山環繞著的雷池開始沸騰起來。
五雷台邊的眾修士感受到那雷池的異動,都大驚失色,紛紛祭出各類法寶,爭先恐後地逃離,生怕被殃及。
鄧紙鳶眯起眼睛,冷聲道:「給你台階你不下,這是要和我分生死?」崔枯道:「你自己掂量著,我有這雷池相助,你還是我的對手?我勸你不要再管今日之事,一名劍道天才死了也就死了,倒是你,免得又像幾年前那般再跌一境。」鄧紙鳶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
那跌境的一劍本是為孫祥所出,她知道因為早年間的事,紫霞宗與太華山結下大仇,尤其是崔枯和孫祥二人,仇怨尤其深。
孫祥離開東扶搖洲之時,就是被崔枯所截,此時他又拿這件事來刺鄧紙鳶,她如何不怒!
雪白飛劍載著徐懷谷到了她身邊,崔枯並未阻攔。反正徐懷谷能否活著走出紫霞宗,不在這幾步路,而在於鄧紙鳶能否攔得下他。
雷池之中都是最精純的雷霆之力,此時一被喚醒,頓時有紫色的雷電從池中生出,不斷匯聚到崔枯的掌心。
這雷池中的雷電乃是紫雷,與天上的雷電並不相同,不過紫雷的力量更加狂暴,殺力更高,崔枯要借紫雷來醞釀一道掌心雷。
鄧紙鳶面色凝重,兩把飛劍都迎了上來,頓時一青一白兩道飛劍帶著浩然劍意,對著崔枯而去。
與此同時,崔枯的掌心雷脫手了。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飛劍和掌心雷,那兩道殺力絕高的術法相碰,只聽見一聲巨響,劍意與雷霆都被互相衝散開,這一擊的餘威擴散,謝卿雲出劍,慕容狄也使出符籙阻擋,才為紫霞宗場下之人抗下
花間酒 第八十九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