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至於屏翠那個小傢伙,則抱著一大袋子冰糖葫蘆躲在角落裡,吃的滿嘴是糖,像個小花貓。
四人先是相互做了介紹以後,便徹底閒談了起來。
黃善一直說著他以前在各處山野里的見聞,徐懷谷則時不時打趣他兩句,余芹聽得也高興,時間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深夜。
黃善正講故事到緊張情節:「卻見那一名穿著黑色破爛衣衫的鬼物在鎮子裡屠殺。它往一間屋子裡一去,便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能夠擋住它,又是一家被屠殺。它現在站在一名白衣服女子面前,便準備下手去殺那女子。話說那鬼也是個無情鬼,那女子桃腮杏眼,身材也好,是個極水靈的女子,此時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那鬼竟然也不打算留手。還好在這時,我猛地闖開房門,沖了進去,拿出那一張師父傳給我的招魂幡就要煉化它。那鬼本來驚慌失措就要跑,但可惜哪裡逃得出?還不是得乖乖交代在我手上。那女子一見我救了他,便想要以身相報,不過我自然不屑。那女子只是看我長得俊俏,才會說以身相報。要是我長得不那麼俊俏,她多半就要說下輩子給我做牛做馬了。於是我便說:『姑娘,我救人是俠客本道,又不是貪圖你美貌,何必......』」
「打住打住」,一直沒說話的白小雨終於不耐煩開了口,「你這故事編的還能再假一點嗎?我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黃善不服:「怎麼能說是假的呢?我這故事還沒講完,且聽我慢慢講完。當時我便說;『姑娘,我又不是貪圖你美貌,何必.......』」
白小雨瞪他一眼,憤懣地把腦袋轉到一邊去。徐懷谷則是仰天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無聊地看屏翠和余芹。
黃善這個故事已經講了將近兩個時辰了,而且內容及其無聊且低俗,徐懷谷覺得他能把這樣的故事說出口也是他臉皮真的厚,換做是徐懷谷肯定做不到。
但是屏翠聽得還饒有趣味,一邊含著一顆冰糖葫蘆,一邊聽黃善講故事,口水都要流到衣服上去了。余芹則是靜靜聽著黃善的故事,既不感興趣但也不厭惡。
徐懷谷手指玩弄著劍柄,看著桌台上的一小支燭火。
燭火不斷躍動,火苗散發出幾圈光暈,照到余芹的臉上,像極了兩人見面時的場景。
「話說那天邊無緣無故突然出現一道紅色光芒,頓時海水如同瘋了一般向四周奔涌而去,那片深不見底的海竟然被這一道劍氣分割成兩半......」
黃善依舊在講著陳詞濫調的故事,徐懷谷眼角卻突然發現白小雨的目光忽然凝滯,然後變得極其嚴肅起來,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肅穆。
黃善也發覺了不對勁,趕緊停下講述,疑惑地看著白小雨。
白小雨低聲說:「我師父來了。」
徐懷谷轉眼去看,當真有一個穿著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屋子中間。
那道燭火變得忽明忽暗。
那名黑衣女子開口,語氣很不高興:「這次跑到忘川去該玩夠了吧?差點捅出簍子,趕緊收心給我回中土,不然你以後就把你關在山上,再也別想出來!」
白小雨知道師父平時語氣都是處變不驚,這次講話這麼激動,是真的生氣了,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
她很喪氣,憋屈地說:「是,師父。」
黑衣女子的氣場和修為都太過強大,一時間整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默默無言,不敢講話。
黑衣女子首先走向了黃善。
黃善抬頭看向女子的虛無眼睛,便瞬間失去意識,淪陷進入那眼神之中,一身修為毫無抵抗能力。
黑衣女子像拎一隻死物一樣把黃善提起來,冷冷地說:「幸好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不然你不會想像到你死的會有多慘的。」
這說的是黃善在石橋上面做出的選擇,救了白小雨。
她又轉身看向徐懷谷,徐懷谷趕緊低頭,不敢正視她。
黑衣女子看了徐懷谷一會兒,輕輕驚異說:「有點意思,沒想到隨便遇上一個人,還是個與墨龍有交集的人。」
隨後她把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但是都沒有再講話。
黑衣女子就是白小雨的師父,
無鞘劍 第一百一十一章: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