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寒夜與王朝在民政局門口,足足等了個把小時。
沈念離開後,遲遲不見回來。
傅寒夜失去了耐性,掐了指尖上的煙,扔到地上,腳尖捻滅。
地上無數的菸蒂,說明在等待的過程里,他心裡是煩躁而糾結的。
他讓王朝把車開去了希爾頓酒店。
他猜得不錯。
沈念正在酒店大廳里,與前台理論:
「沒有續費,是我的錯,可是,你們把我的行李扔了,就是你們的錯,你們得擔責。」
前台小姐許是被纏煩了,正要說沈念兩句。
看到進來氣度不凡的男人,立即閉了嘴巴:
「先生,住房嗎?」
沈念順著前台目光望過去,自然就看到了帥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傅寒夜。
「是你讓他們把我的行李扔了的?」
沈念的氣沒地方撒,傅寒夜來了,正好成了她的出氣筒。
傅寒夜笑了笑,沒理她。
他直接對前台說:
「小姐,你們把我老婆的行李扔了,得擔責,把你們負責人叫來吧。」
前台小姐驚嚇不已。
無論穿著,還是氣度,乃至氣質,前台小姐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她能惹的人物。
「先生,這位小姐沒有續費,我們以為她逃跑了,她的行李,本來清潔阿姨整理出來,放到前台的,但是,前兩天,我們這兒的前台辭職了,我接班時,沒有看到這位小姐的行李,所以,抱歉。」
傅寒夜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她沒有續費,所以,你們酒店就不賠償任何損失?」
前台小姐無奈又慌亂:
「先生,這位小姐沒有打交代給我們,我們沒有義務為她看管,本著誠信服務的原則,我們還是為她看管了行李,現在,行李不見了,我們是沒有任何責任的。」
傅寒夜懶得與她囉嗦:
「行。」
見他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前台小姐心裡砰砰地跳,她忙說:
「先生,我幫這位小姐找找。」
說著,前台開始在腳邊忙起來,可是,她把收銀台巴掌大的地方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出沈念的行李。
「抱歉,先生。」
前台擦著臉上的汗水,萬分過意不去。
沈念還要說什麼,傅寒夜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拽出了希爾頓酒店前台大廳。
「放開我。」
沈念掙扎著,憤怒地低吼。
她甩開了傅寒夜的手,不顧路人看熱鬧的目光,「我找我的行李,與你有什麼關係?」
「你就這麼想離?」
傅寒夜已經忍不下去了。
「對,一分一秒,也不想耽擱。」
傅寒夜盯著她的目光,既森嚴也冷寒,喉結一滾,忽地,他就笑起來,胸膛不停地抖動:
「你這麼迫不及待,無非就是想早一點投入江齊飛的懷抱。告訴你,江齊飛現在,自身難保,他無暇顧及你。」
正從雨夜裡與江齊飛分別後,沈念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想到江齊飛眼睛受傷的事,她忽然就有些擔憂了。
「你把他怎麼了?」
傅寒夜也沒打算說謊,直接宣布:
「你如果一直這樣念著他,可能,他會更慘。」
沈念氣的牙齒咬得咯嘣響,她睜著一對大眼,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傅寒夜也不介意,他湊了過來,氣息輕拂在她的耳朵上,唇齒輕輕咬了下她耳朵上的軟肉。
「我這個人,你是了解的,如果有人對不起我,我會千百倍地奉還。」
沈念很想大聲沖他喊:
「我沒有對不起你,這孩子也是你的。」
可是,她到底是克制了自己崩潰的情緒。
她知道,即便是她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他相信的,永遠是喬安安。
六百多天的相處,怎能敵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