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性張力滿滿。
「傅寒夜。」
沈念走過去,聲音帶了絲顫抖。
「把爸爸的骨灰給我,好嗎?」
她身上沒了氣焰,有的只是哀傷。
傅寒夜的眸子,緊緊鎖著她白皙的臉蛋,喉結微微一滾:
「你的父親,也是我的岳父,他的骨灰,我不可能亂放,放心,我會把他好好供起來。」
怕她多想,他又補充說:
「這樣一來,壞人也不會再拿他做文章,以此威脅你。」
沈念目光閃了閃,緊緊盯著他,狠狠地盯著,忽然就笑了,笑得難以自抑,眼淚都出來了:
「拿我爸爸骨灰想挾制我的,不是你嗎?」
傅寒夜瞳仁縮了縮,那張英俊的臉上,戾氣一點點漫出來。
男人劍眉輕挑,聲音染了冷寒:
「你以為你父親的骨灰,我刨走的?」
「不是嗎?」
沒有任何遲疑,沈念脫口而出。
傅寒夜的心臟,像是有冰冷的東西,給狠狠刨穿了,綿延不絕的疼,在他心口蔓延而開,疼得他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很好。」
他點頭。
目光冷峻而駭人。
渾身都是冰冷的閻王氣息。
他扣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了梳妝檯前,指著鏡子裡的女人:
「沈念,你好好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
沈念緩緩抬眸,撞入她視野的,是個皮膚白得過分,眼眶緋紅,髮絲垂落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灰色囚服,滿是污垢痕跡。
像極了瘋婆子。
「怎麼了?」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仿若空氣就破。
像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扣住自己手的男人。
「我這個樣子,是比不上任何時候都光鮮亮麗的喬小姐?」、
末了,她又說了句:
「我這樣,不都是你逼的嗎?」
傅寒夜嘴角抽了抽,眼眸里的寒意,一點點瘮出來,聲音帶了嘲諷:
「沈念,你讓人強女干別人,也是我逼的?」
沈念閉了閉眼眸,睜開的眼,無比澄亮:
「我沒有。」
傅寒夜的聲音,如湖面冷冷的冰塊:
「你親生母親做的證,難道有假?」
傅寒夜會說這樣的話,沈念並不覺得稀奇了。
愛了他三年,伺候了他三年,她沈念早已遍體鱗傷。
滿目瘡痍。
是呵,她親生母親做的證,連法官也不會相信她。
她是李香蘭親生的啊!
「你是不是還想說,奶奶也是我殺的?」
面對沈念木然的臉,傅寒夜哼了聲,鬆開了手:
「至少,你有間接的原因。」
果然,傅寒夜與喬安安沒什麼兩樣,因為不愛,所以,可以這樣毫無顧忌地傷害。
她的目光,越過他,掃向窗外瓢潑的雨幕,喃喃自語:
「我錯了。」
即然知道錯了,就得改。
她想改,可是,誰給她機會?
她似乎因這段感情而走入了死胡同,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了。
她捏著拳頭,無奈又痛苦地問: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把骨灰給我?」
見她妥協,傅寒夜眼角眉梢的寒意,也慢慢褪去。
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似乎並不嫌棄她身上的髒亂:
「只要你肯離開那個男人,我可以不計前嫌,甚至撈你出來。」
沈念目光呆滯:
「江齊飛嗎?」
男人沒有說話,無盡的沉默後,沈念又開了口:
「他只是一個無辜的男人。」
傅寒夜眸光里的寒意再次迸射而出:
「他無辜,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嗎?」
「你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