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陰鷙冷沉的目光,定定審視著沈念,像是恨不得把她立地凌遲。
喬安安挨男人坐下,做了美甲的手,開始在傅寒夜肩上按摩,男人也不沒有要阻止,似乎還很享受。
沈念拼命掐住手指,才能遏制自己衝上去將女人推開的衝動。
這是一種致命的煎熬。
沈念用強大的意志力,才能漠視掉對面那對男女人給她帶來的痛苦。
好半天后,男人終於停止了對她的折磨,他將筆記本擺到了她面前:「看看吧。」
沈念目光掃了過去,屏幕上是一張截圖,截圖上是兩個互傳文件的郵箱,是她與許靜宜的郵箱,而另一張截圖是許靜宜的郵箱與
江齊飛的名落入眼帘。
沈念忽然就笑了,她指著屏幕,抬眸對上傅寒夜探究幽黑深邃的眸子:
「這代表什麼?」
「你想說是我把傅氏商業機密泄露出去的?」
空氣仿若帶了刀片,似乎每呼吸進去一口氣息,都是刀尖剜肉的痛苦。
喬安安的聲音,甜美又美女蛇的凜冽:
「沈念,這兩張截圖,是姜虹傳給我的,你這麼聰明,不會看不懂它代表的意義吧?」
沈念指尖蓋住掌心,掌心落下一層深深的指甲印。
「我看不懂。」
喬安安臉上的笑,柔和而漂亮:
「沒關係,我給你解釋下,你把這次新能源的方案給了許靜宜,許靜宜給了江齊飛,還收了江齊飛的回扣,整整100萬,許靜宜都承認了。」
喬安安打開了錄音筆,許靜宜無可奈何,又略帶歇斯底里的聲音:
「不是我收的,是我媽收的,與我無關。」
「你媽收的,就代表你收的,不要撇清關係,許靜宜,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是劉芯審問氣勢凜冽的聲音。
錄音筆斷了。
而許靜宜那句「不是我收的,是我媽收的,與我無關。」
似棒槌重重地敲在了沈念本就脆弱的心房上。
她覺得自己的心口,血淋淋,痛得她腰都直不起來了。
如果有人真要整她,早摸清了許靜宜的家庭背景,李翠翠那種見錢眼花的女人,要掉人家的陷阱是輕而易舉的事。
「麻煩解釋下,沈念。」
喬安安眼角掠過的歹毒與陰險,以為別人看不見。
沈念閉了閉眼,腦子裡嗡嗡嗡的,像是有千萬隻蜜蜂在不停地撕咬,啃噬。
「安安,你去隔壁住。」
傅寒夜終於說話了。
只是,聲音尤其的冷,比冰碴子還冷上千萬倍。
喬安安沒說什麼,聽話乖巧地拎著行李,去隔壁房間了。
王朝也走了。
房門合上後,房間裡更加的安靜,似乎只能聽到沈念與傅寒夜的聲音。
沈念問:
「你相信?」
傅寒夜輕笑了聲,垂上的目光,落到屏幕上的那兩張截圖上:
「證據確鑿,我怎麼不信?」
沈念狠狠握住手:
「你不覺得是她們的陰謀嗎?許靜宜的媽,本來就是個勢利的人,收錢的人是她,不是許靜宜。」
傅寒夜臉上的神情,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般:
「沈念,許靜宜會說是她同意是她媽吃的回扣嗎?」
「在你心裡,是不是任何一個外人,都比我,比傅氏更重要?」
傅寒氣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真氣壞了,沈念勾結外人搞傅氏,就等於是在搞他。
沈念渾身生出一種無力感,她的辯駁蒼白無力:
「我沒有,我郵箱沒傳過許靜宜新能源的事,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在生病,你是知道的。」
生病,並不代表就不能勾結外人做虧心事。
「我也納悶」
男人雙手抄袋,低著頭,緩慢向她走了過來:
「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江齊飛,而要經過許靜宜的手?」
第62章 為什麼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