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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府里的人,可是都知道了?」我提醒了他一句。
「這......應該是都知道了吧,我偶然路過聽了一耳朵,他們在說,我就聽到了......」說完,毓兒自己就恍然反應過來了。「噢!我明白了......鍾離瑾一大早出去的,甚至連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明明是很私密的事情,但是府里卻已經傳開了。若是鍾離南有意想要隱瞞此事,那麼他們斷不會讓府里這許多人都知道,所以他們是故意讓府里人都知道鍾離瑾的去向,也就給偃伯施壓,如果偃伯對鍾離瑾不利的話......」
「噓。」我示意他不要說了,又留意了一下外面,隔牆有耳的道理他還是不明白,有些事情啊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毓兒驚覺自己失誤,立刻住嘴。
「娘,那依著你的意思,鍾離瑾這麼晚了都沒有回來,可是讓偃伯扣下了?」
「偃伯敢扣下嗎?你以為偃伯那腦子是你啊。」我有時候很是恨鐵不成鋼,毓兒這孩子......心思也不知是隨了誰了,雖然他對查案很有天分,但是不夠細心,而且,心機不夠。太過粗線條了,「鍾離瑾新婚當夜,鍾離家失了大火,火燒得那麼大,整個新房都燒廢了,如今已是草木皆兵的城裡難道沒有察覺?通天的火光,是個人都能辨認得出著火的方向是鍾離家,而且跟著女涎陪嫁一起來的那些家奴婢人們,你當真以為是來侍候的?」
「那......他們總不會,是偃伯派來的耳目?」毓兒漸漸才明白過來。
我點頭,「你終於上道了。」
可不就是偃伯的耳目嘛,連女涎身邊侍候的人,都不是曾經在偃伯府上照顧在女涎身邊的人了,在女涎出嫁的時候,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偃伯特意安排的。除了派到鍾離家來侍候他們以外,無非就是充當耳目,在偃伯需要的時候,將鍾離家的情況傳回去,或者,留在鍾離家,完成偃伯留下的某些特殊指令。
所以當鍾離家失火,城內外憑藉火光判定方向的時候,鍾離家的情況,就已經泄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