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和這些僱傭兵一模一樣,加上臉上塗了那麼一層厚厚的迷彩,我近距離都認不清他的樣子,那麼遠的距離沒人能看出他是自己人。
我被那兩人帶到山腳下後,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處亂石堆,他們把我帶到亂石堆後面躲起來,安靜地等待著副隊長的命令。
這兩個人做事都非常小心,稱得上是形影不離。我們在亂石堆中躲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上面還是沒有動靜。其中一人說:「兄弟,估計上面的反圍剿應該沒那麼快,我想上大號了,重新找個地方把人帶上跟我一起去吧!」
「嗯!」另外一人點了點頭。
緊接著,我就被他們拉著走到二十多米開外的一處樹林裡,那個上大號的人就在我們身前三米開外上大號,而我和另外一人就蹲在樹林裡給他「放哨」。
這些身經百戰的人的確都很不簡單,甚至有些小心過頭了。我當然知道他們是怕單獨去上大號會被人摸掉,所以才會上大號都要帶著我一起去。如果換做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誰會陪著一起去上大號。我這也是頭一回遇見這種事情。
最要命的是,那小子估計是有點便秘,不僅上了很久,拉的屎還很臭。雖然我們離他有三四米遠,可那股臭氣衝天的味道,熏得我差點當場吐了。
可我身邊另外一名僱傭兵,卻和沒事人似的,好像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似的。不過我也表示能夠理解,畢竟他們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一不小心就會斷送掉自己的性命。小心一點總是不會有錯的。一個人拉屎,一個人幫忙放哨,這樣顯然要安全很多。
並且他們的配合也是挺有講究的。那人拉屎的時候是背對著我們的,而我身邊那人卻背對著他,他把我放在他身前,一手抓著我的手,一手用手槍盯著我的後頸,以防我會耍什麼花樣。這樣一來,在他們兩個的密切配合下,幾乎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監視周圍的動靜。
只不過,他們前算萬算,應該怎麼都沒算到他們今晚還是難逃一劫。
幾分鐘後,只見那人一直蹲在那裡沒動靜。我身邊另外一人終於有些沒耐心了,他有些不耐煩地叫了一句:「兄弟,你特麼倒是快點啊,你以為你這味道很香嗎,艹……」
那人還是沒說話,我側過頭朝那邊瞄了一眼,只見他還蹲在原來拉屎的地方一動不動的,也不吭聲。
我身邊這人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他拉著我趕緊朝那邊走去。
走近一看,那人後心插著一把匕首,弓著腰坐在自己拉的大便上,早就一命嗚呼了。
「媽的……」那人一聲大罵,一把勒住我脖子用槍頂在我頭上:「草泥馬的,是誰,有種就給老子出來!」
「唰……」就在他叫聲剛落,我突然聽見頭頂上傳來一下樹葉的響聲。我還沒來得及抬頭往上看,就聽見我身邊那人「唔」的一聲悶哼,扭頭一看,嚇得我渾身一顫,因為這人頭頂上不知何時已經插上了一把匕首。
我膽戰心驚地緩緩抬頭,什麼也沒看見,卻聽見身旁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有一陣悉悉索索地聲音傳來。很快,從我跟前六七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上就跳下來一個黑影。他走過來拔掉剛剛插在那個僱傭兵頭頂上的匕首,對著我身上的繩子連續割了幾刀,而後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把他們武器裝備卸下來,跟我走……」
「咕嚕……」直到周融說了那麼一句話後,我才反應過來是周融把我從戶口裡救出來了。
「融,融哥……你,你還沒死啊!」我問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很傻的話,我也是被剛才那一幕嚇壞了,再說我怎麼都沒想到救我的人會是這小子。
本來按照以前的周融,他肯定不會搭理我這句話的,估計是昨天晚上他被我氣壞了,所以我話音剛落他就很不客氣地冷聲說了一句:「原來你一直在盼著我死是吧,莫非你以為我是飄魂了?」
我:「……」
我突然發現周融越來越凶了,有可能是我們之前的兄弟感情比以前更深了,所以他對我越來越不客氣了。
我不敢再吭聲了,趕緊屁顛屁顛地去把那兩個僱傭兵身上的裝備卸下來。一共繳獲了兩把長槍兩把短槍,和兩把匕首,兩部對講機,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點乾糧和一些水,以及兩包外煙和兩個打火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