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我捂著自己的嘴灰溜溜地趕緊朝亂石堆去了,我毫不懷疑要是我再敢廢話估計他又會給我屁股來一腳。
我走到那個亂石堆躲好之後,便聽見周融在那邊悉悉索索地忙活了一陣,也不知道他在幹嘛。雖然今晚的天氣比較好,昨天出了一天大太陽,今晚有滿天繁星,月亮也挺圓的能見度比較高。不過此時我和周融還是隔著有十多米,加上樹林裡的光線很暗,所以我看不清他到底在忙些什麼。看起來他好像是在撿一些什麼東西掩蓋那兩具屍體。
不大一會兒,隨著那兩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周融也貓著腰消失在先前的樹林裡。開始我還在樹林裡隱約看見了幾下他的影子,到後來我就一點都看不見了。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就連我都聽不到一點動靜了。
我看不見他了,也不敢再探頭出去到處亂看,便趕緊蹲在亂石堆後面,手槍和m16都被我上好膛了。萬一有人殺過來,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打成馬蜂窩。如果對方人多我可能還有些心虛,可他們就兩個人,我並沒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裡。就算周融不在,我都覺得自己能對付他們兩個。畢竟在夜裡,我的耳朵還是占有很大優勢的。我可以從腳步聲來判斷他們的方向,然後根本不用探頭出去就能把他們一梭子直接掃死。
可是,有些奇怪的是,那兩個人的腳步聲在來到離我們只有幾十米開外的時候,好像突然停下來了似的。因為我一點都聽不到他們的動靜了。
夜,突然變得很安靜。對面山頭的槍聲也突然全部停止了。蓮花山這一帶由於有很重的瘴氣,所以連飛禽走獸的叫聲都聽不見一點。
對面山頭沒動靜了,周融也沒動靜了,那兩個人也沒動靜了。之前能聽見那兩個腳步聲的時候,我還覺得心裡沒啥事,可現在卻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過我卻不敢貿然出去,萬一一出去又被對方俘虜了,那我們可就被動了。通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現在對周融已經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那就是,除非他自己想死,否則,估計想弄死他的人應該還沒出世。他就和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每當我擔心他會出事的時候,他總是能活蹦亂跳地重新蹦出來。所以,我再也不去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在什麼地方埋伏那兩個人,可能是那兩個人差距到了什麼,因此他們也藏起來不動了。
正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腰間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一聲令我做夢都沒想到的聲音:「小虎,大頭,你們趕緊帶人質上山,我們已經把那些不堪一擊的特警打跑了,你們快去給隊長他們送人。這次通話結束之後,馬上返回到公用頻道,我們單獨的應急頻道暫時不用了……」
對講機那頭還在說話,我卻已經不敢再繼續聽了,我趕緊膽戰心驚地關掉了對講機的聲音。因為原本我的對講機上是有一個耳機的,這樣一來,對方說話對講機的聲音外界是聽不見的。可我剛才不知道是在哪裡把對講機的耳機給絆鬆了,因此那個副隊長一說話,我就直接聽見了。
最扯淡的是,周融隨便撥了一個頻道,卻正好撥在了副隊長他們五個人的私用頻道上。很明顯,從那個副隊長剛才說的話來看,這個頻道是他們幾個私下裡的應急頻道。
我知道我這下麻煩大了,那兩個人一定發現我藏身的位置了,可是我又不敢出去,只能蹲在這裡坐以待斃。因為我知道我現在衝出去,一定會死得更快。我只能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周融身上,我知道周融一定會在外面保護我的。
然而,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剛想到這裡的時候,從亂石堆外面卻突然飛進來一道黑影。
「噠噠噠……」情急之下我毫不猶豫地就扣動了扳機,可我剛一開槍,感覺到手裡的m16就被人抓住了,然後我臉上就挨了很重的一拳。
亂石堆後面很黑,我還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不過在我暈過去的那一刻,我卻聽見了一聲非常熟悉的聲音:「咦,這人咋那麼像小林咧?吼吼……真的是小林……」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半山腰上。我是被一個虎背熊腰的人背著的,在我前面和後面各有一人。後面的那人是周融,前面的人看背影稍微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不過我怎麼也想不起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