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約定的一起跑比賽還算不算數。
本來想當作沒看見,可他於心不忍,最後還是回了一句。
【周棘,我討厭賽車。】
可他現在又明晃晃地向周棘證明,自己在國外其實也接觸過賽車。
他知道自己在騙他了。
「你怎麼不吃啊?」
駱其清思緒突然終止,他怔怔地扭過頭,就聽見唐明海問:「你不舒服嗎?」
「沒....」
他把米飯拖到自己面前,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周棘應該已經對他徹底死心了吧。
剁椒魚頭剛好轉到駱其清面前,他夾出一小塊魚肉放進嘴裡,卻好像只能感受到辣味在口腔蔓延,是痛的。
「周棘是天賦很高的車手!」飯桌的那頭,鄧有為不知道在跟其他人聊什麼,駱其清剛好聽見他說這麼一句話。
「我記得...他應該是三年前進的承陽?」
三年前,駱其清記下這個數字,然後默默往前細數年份。
2022年,是周棘剛在國內大學畢業的那一年。
駱其清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印象中周棘只是把賽車當成再普通不過的愛好。
那為什麼他又會在畢業後就進車隊,發展成為職業車手呢。
十幾號人很快就把一大桌子菜給處理乾淨,但似乎還嫌吃飯不夠盡興,於是又紛紛對鄧有為開展軟磨硬泡攻勢。
鄧有為今天也是格外好說話,竟破天荒讓服務員上了幾聽啤酒。
幾杯酒下肚,氣氛愈發活躍起來。
有隊員遞給駱其清兩罐酒,但他連忙擺手:「我感冒還沒好,就不喝了。」
但剛一轉頭,就看見唐明海杯里的酒已經空了一半。
都說喝酒後的人最藏不住事,駱其清心中一動,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隨意扯話題:
「誒,周棘有說過自己為什麼要當職業車手嗎?」
「不知道。」唐明海這回喝得有點迷糊,面頰有些發白,還是段譽接著他的話說:「周棘心裡有秘密瞞著我們呢!」
駱其清下意識追問:「什麼?」
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或許不會再有什麼可能,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多聽一些關於周棘的事情。
兩人賣著關子遲遲不說,直到駱其清舉起茶杯跟他們挨個碰了杯,說:「以茶代酒。」
唐明海才終於神神秘秘地湊到駱其清耳邊:
「我們懷疑啊——」
「他心裡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