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清吧。
周棘的目光在店名上停滯了幾秒,然後才出聲:「男人之間的刺激?」
「三更半夜來酒吧還不夠刺激嗎!」唐明海十分理直氣壯。
駱其清一眼就望見了站在吧檯前工作的調酒師,莫名回想起自己在國外有且僅有的一次去清吧的經歷。
跟這裡的風格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可能就稍微歡騰了點,在微醺狀態下,那些酒客偶爾興致來了還會自發組成大合唱。
但整體氛圍很好。
想到這時恰好有風吹過,駱其清感覺鼻子一癢,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夠了。
「那就進去吧。」周棘先推開了門。
門打開時響起一串風鈴聲,負責接待的服務員對他們說了句歡迎光臨。
不得不說,這家清吧的生意很好。現在還不到十二點,吧檯上就已經被男男女女坐滿,只剩下少量的角落位置。
很快,男侍者為他們遞來菜單,每種飲品都被賦上了別具一格的名字。
唐明海本著嘗鮮的心態點了一杯遇見彩虹。
段譽對著這些名字琢磨了半天,最後要了杯血腥瑪麗。
反觀另外兩位就不同了。
幾次酒後失態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駱其清和周棘都默契避開了那些可能會醉的飲品。
十五分鐘後。
唐明海雙手環胸,看著左邊一杯蘋果汁,右邊一杯莫吉托。
「我覺得你倆還不如去隔壁麥當勞。」
段譽點頭附和:「玩會滑梯等我們去接你。」
然後在周棘手抬起來之前,他們趕緊捂著頭躲開。
不同於夜店那樣放著勁曲徹夜狂歡,清吧整個環境都很安然靜謐。
駐場歌手正在台上吟唱悠揚愜意的粵語情歌,台下的人三三兩兩坐在一塊,舉杯喝著小酒聊天。
似乎在這裡,他們都可以短暫地逃離城市喧鬧。
駱其清想了想,先開口問:「聊點什麼?」
段譽說:「八卦。」
唐明海回:「愛情。」
段譽再說:「風花雪月。」
唐明海再回:「詩和遠方。」
「......」
你們乾脆改行去唱二人轉算了。
駱其清忽然有點後悔問出這話,畢竟關於他的感情...
想到這裡,他鬼使神差地瞥了眼周棘。
座位是標準的四人桌,他們兩兩相對而坐,而周棘現在就坐在他的左邊。
清吧里的燈光有專門被調暗,在這樣的視覺環境下會讓人產生某種微妙的朦朧感。
他覺得此時此刻的周棘和平日不太一樣。
但至於到底是哪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周棘似乎就已經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微微側目,和他對上眼。
霎那間,駱其清跟只受驚的兔子似慌忙把頭回正,心虛地抱著果汁小口小口喝起來,可是卻感覺臉越喝越燙。
這裡面該不會也摻了酒精吧。
好在周棘沒說什麼,剛好這時候點的下酒菜也送到了,唐明海清了清嗓子,似乎準備發起話題。
駱其清不自覺緊張起來。
好在唐明海最後決定先拿段譽開刀。
「跟我們講講你那段事唄,應該能說吧」
「嗯?」被突然點到名的段譽吃東西動作一停,表情忽然變得不太自然。
駱其清感覺他有些侷促。
「主要是也沒什麼好說的...」
似乎是在給自己思考的時間,在三人注視下,段譽抿了抿嘴,良久才緩緩開口:
「就是從高中一路談到大學,然後畢業季分了。」
「怎麼就分了?」唐明海問,「淡了?」
段譽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她父母不同意唄,那也只能分了。」
他拿起面前猩紅色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嘶...怎麼又咸又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