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不知道有多遠,走過了高昂的山峰,走過了渾濁的沼澤,走過了滾滾的大江,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帶著對世界的對生命的熱愛麟尊終於來到了一片象徵著生機與自然的遠古森林。
毫不猶豫的踏入這片遠古森林,緩緩前行著,穿過周圍一顆又一顆的樹,繞過了一彎又一彎的河流,有意無意的避開駐守領地的野獸,走了一個又一個日月交替,整整三十多個日夜才終於又見了人煙。
那是一座面積不大卻處處透露著古樸的寺廟,看上去平淡無奇,實際上卻是處處都蘊藏著深意,就仿佛是返璞歸真了一般。
那寺廟門前青石階上,一個小童正在拿著掃帚反覆清掃著,即是那青石階在外人看來已經是相當乾淨了。
這一景象讓原是不打算接近的麟尊頓生好奇,上前問到,「這位小師傅,在下覺得這青石階實在是十分乾淨了,小師傅又為何一直在反覆清掃呢?就算是有說不得的苦衷,坐下來歇息歇息再繼續也是可以的呀。」那小童見麟尊到來也不曾見得慌亂之意,只見得他抬頭看了看麟尊又將頭低下,一面望著腳下的青石階一面清掃一面說到,「施主所看到的的確是真的,只是施主你可曾知道這青石階卻是掃了又掃,髒了又髒,剛剛才掃完,被風一吹便又沾上了灰塵,只得重來了,風不止這手下掃帚便不能停吶!」麟尊聞言便是覺得有些好笑了,眼前這個小童還真是個妙人,當下對這小童的師父有些好奇了,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教出這樣的妙人來呢?於是,麟尊問到,「小師傅還真是有毅力,還真是想見識見識你的師父,那是何等的強大才能教練出像小師傅這樣的人才出來。不知可否替在下通報一聲,讓在下見上一面,也好受些教誨。」麟尊此言說出,那小童略微遲疑了一會,認真的打量著麟尊,仿佛是在確認麟尊是不是一樣,待到確認了自己的答案之後,虔誠的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掃帚,再緩緩的走上了石階。麟尊望著漸漸消失的身影心中的好奇更勝一分了。
又是等了不知是多久,那小童終於又是出現在了麟尊的視線之中,走到麟尊跟前對麟尊說到,「師尊邀施主入寺一敘,只是今日這掃地之功課還未完成,不便離去,還請施主自行前去,入寺後還請直走,只是要切記勿被幻想所惑啊!」
疑惑又心中生出,正待麟尊再來詢問,那小童卻重新拿起了掃帚,將視線放在了青石階上,再沒有了要搭理麟尊的意思。無奈之下麟尊只好將這些個疑惑留了下來,獨自向著上方走去,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那小童竟然也轉了過來,帶著一絲絲擔憂的神色……
剛一踏進寺門麟尊就感覺有些不對了,意料之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出現了當年家族被滅的慘景——遍地都是鮮血,連天空都仿佛被染紅了,人們都在廝殺著,家族中的幼小被虐殺,弱者以及僕役被屠殺,當代家主身上被劃出了十餘道傷口插上了三四柄長劍,已是斌死了卻還是死死護住懷中的孩子,可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一瞬間□□、長劍、箭矢全都射向了他,懷中的孩子重重的摔在了滾燙的地上,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他不甘的看著對面的敵軍,強行支撐著身子,看著周圍散落了一地的屍骸,想到偌大的家族再無可親近之人,不由悲從中來,一聲怒吼,連帶著周圍的敵軍一同化為了灰飛!安然無恙的主謀者,走了,留下的僅僅是空氣中殘餘的淡淡的血腥。
淚,從臉上留下,緊緊的握成拳的雙手被指甲深深地刺入,鮮血緩緩流下,而麟尊卻渾然不知,腥紅的雙眼透露著危險的光芒,心中被激起的憤怒久久不能平復。
場景又一轉,到了麟尊當年被追殺的時候,無數的大人追著一個小少年只為了未來那莫須有的報復……到了這個時候麟尊終於忍不住了,仰頭大哄,淚珠不要命的往下流。而當麟尊再睜開眼時看到的卻是一位垂暮的僧人,面帶微笑的看著他,淚水滿了一臉的他,顫抖著聲音說到,「大師!您看起來並不好是出了什麼事了嗎?」那僧人說到,「貧僧卻是無甚大礙,倒是施主你好像是有些問題啊,貧僧在門外所設之幻陣乃是為了測試所入之人心中所想以及心魔為何,所呈現的皆是入陣之人內心深處,而現今貧僧觀施主反應可知施主所種之魔著實已深,如是置之不理,必定會給施主將來得前行道路上添上一座大山!」麟尊將臉上殘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