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注目使得麟尊有些不自然,又感覺到有熟悉的眼光,遂從心眼看去,卻見「岳父大人」正盯著他,心中一沉,拉過裁判問了自己的下場賽事,瞬移走了。裁判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離去,然後喚來下一組比試的二人。同時台下有三人不見了,可是人海之中沒有誰發現,便是他們所屬的勢力也只以為自己是找了地方觀看。
卻說麟尊出了瞬移之後又走了兩步,忽然眉頭一皺而扭頭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半響不見動靜,遂引指一擊,射出一道劍氣,將左側竹林攔腰折斷,露顯出三個人身形來。這三個麟尊都見過因而都認得——一個是玄月林離,一個是寶劍青衣,一個是寶劍白衣。
卻見那白衣笑道:「兄台真乃俊才也!我與青衣和林兄本不相識,卻因為兄台相識了,又因見兄台英姿颯爽,修為神通端是了得,特前來拜見。」青衣、林離二人稱是。
麟尊道:「三位不必多禮,麟尊年歲比三位不會大,且天資鄙下連累家人,能有今日修為全是後來反省心情悲憤痴狂修行所至,比諸君卻是差得遠了。」林離道:「兄台何必妄自菲薄,修行之人無歲月,一心只把修為顧。兄弟之稱皆隨性,年齡大小又何妨?且想鄙人亦是靈界有名風流人,更添傳世寶劍,尚不敵麟兄一招,想比麟兄還有所留,我等何能及也。」青白二人道:「正是,正是,麟兄應該知道這個理兒。」麟尊道:「三位真箇兒是高看了在下,但三位不知有何事。」三個相識一眼,然後林離道:「見麟兄了得,特來請教,望麟兄憐憫賜教一二。」麟尊見實在推辭不過,便道:「既如此,余便略抒愚見,請入室內一敘。」
四人遂入麟尊暫住之小院,麟引三人入室,列坐青木四方桌前。小敘幾句,便把閒話休止引入正題。麟尊說:「余才疏學淺,不可以在修為上對諸位有所幫助,但劍道修為卻是自幼修持,至今已入人劍合一,且一說愚見,希望對諸位能夠有所幫助。劍道一途不為天資所限,最憑人與劍二者,其次劍法輔之,苦修乃成,非一般捷徑可以強求。觀你們三人之劍俱有一處缺點,乃是過於重勢而輕劍意,更倚寶劍之利而輕劍道之境,便是擁有境界也不曉得使用,莫非舍本求末?」三人齊道:「該如何?麟兄切要教教我等啊!」麟尊笑道:「莫急,且聽我說。」乃一頓,然後說道:「前番便說了,劍道一途不為天資所限,最憑人與劍二者,其次劍法輔之,苦修乃成,非一般捷徑可以強求。但凡劍道之大成者,無不是大毅力而持之以恆者,其多半嗜劍如命,一招劍式可以演練千千萬萬回數而不加厭,醒時配劍寢亦抱劍,人與其劍形影不離,因而可以長久,然後可以相通,終可以修得大成。故而,我之愚見便是『忘』與『苦』二字。」青衣疑惑,問道:「『苦』字好說,『忘』字何解?」麟尊答曰:「走入了岔路,再走出來,自然要將岔路之法忘掉,另則法門然後再走才能步入正途。」三人皆陷入深思。
麟尊心贊道:「好天資!好悟性!我不過把話一說便進入頓悟,不加多時定然更上一樓。」
果然,莫約一刻鐘後,三人俱睜眼,身上的氣質隱約間有些變化。麟尊賀道:「恭喜!」三人慌忙起身,作了一揖,道:「不敢,全憑麟兄之功。點化之恩,沒齒難忘。」見三人誠懇,麟尊便生出結交之心,因道:「今日相見即是緣分,我等四人之相談亦是天意,三位各自的造化,與我又有什麼干係?硬要說時,只是朋友之往來幫助罷。」林離道:「正是,正是!麟兄說得有理,而今以後,我等便作好朋友!」
白衣忽然拊掌,六目視之,乃是怒目謂曰:「怎麼可以只是朋友!如是我等乘今日之快,義結金蘭,豈不勝哉妙哉快哉!」聞言,林離一拍腦門,道:「卻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當是要如此才好!」青衣亦稱:「善」便只等麟尊。麟尊卻似有顧忌,道:「本來如此妙極大歡喜之事我無不同意之理,只是在此之前我已經拜過一位兄長,怕是委屈了三位。」林離聽了,大聲道:「這卻是個什麼理兒?兄弟之親即我之親,兄弟之義即我之義。麟兄之兄長斷不會是無才之人,今日我等四人結義,便是五士取義,你為首,便是二哥,那位兄長便是大哥。如此,我們還高攀了一位兄長,哪裡有什麼不方便或不痛快之處?」青衣、白衣也附和:「正是,正是。」麟尊本來就有心動,如何架得住眾人口語,於
第28章第二十一章五士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