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開始瘋狂刷著死法,那一串串文字看起來冰冷又無情。
【我覺得還是被分屍好,那畫面多美麗啊。】
【我覺得還是讓砍掉他打字的雙手,讓他自己眼睜睜看著流血而亡比較好。】
彈幕都在討論評論的主人的死法,沒有一人覺得太過殘忍,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令人不寒而慄。
……
阮清坐在電腦桌前低著頭,任由過長的頭髮擋住了自己的神色,他看著手機上關於副本的提示信息沒有說話。
他從來沒有見過比他還倒霉的人了,好好的被恐怖遊戲選中不說,還成了必須扮演p的特殊玩家。
不是什麼關鍵p,也不是boss級別的反派p,而是開局就被打上死亡標記,只等著死亡給其他玩家警示和線索的p。
別的玩家可能還能靠苟尋找生路,而他則是一上來就被boss盯上的倒霉蛋。
稍有不慎就可能活不過第一天。
就比如現在。
這才是他參與的第一個副本,結果剛進來就已經被恐怖直播間選中了。
沒錯,他就是那個已經被恐怖直播間選中為下一個目標的鍵盤俠。
也就是說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如果他找不出生路的話,他的副本才開始,就會立馬結束。
這也就算了,更慘的是這個副本讀取的是自己身體的數據。
而阮清原本的身體因為常年生病,體質早已變的病弱不堪,就算是跑十分鐘都會喘不上氣來的那種。
這要是遇到像第一個視頻那種追殺型死法,他第一秒就會被撞死。
阮清在腦海中詢問剛剛告訴他一切的遊戲系統,他的聲音沒有因為這地獄級的開局而有絲毫慌亂,反而清冷淡然,【我在副本中死了會如何?】
遊戲系統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仿佛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智能,【失去記憶成為副本中真正的p,永遠被困在副本中。】
阮清沉默不語。
失去記憶麼……
人一旦失去記憶,還能算是之前的人麼?
在阮清看來,是不能的。
那就好。
阮清收起腿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抱住膝蓋低下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椅子上的少年與這破爛的房間有些格格不入,少年的頭髮過長,看起來十分陰鬱,他的身體有些纖細,這樣一蜷縮反而讓人莫名其妙升起幾分憐惜,讓人忍不住將視線放在他身上。
但無論這畫面看起來有多養眼,這都明顯是一副等死的姿態。
系統……
系統提醒道,【在遊戲中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通關的副本夠多,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椅子上的少年沒有動,仿佛並沒有聽到一般。
明顯一副拒絕合作,只想安靜等死的模樣。
系統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雖然被抹去了記憶,但偶爾也會記起來。】
已經準備等死的阮清「……」
阮清不怕死,也不怕失去記憶。
他就怕失去了記憶後又想起來一切。
那簡直就是災難。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體質。
阮清的體質十分詭異,不管在哪裡都會吸引一些變態狂和偏執狂的注意。
他就怕沒有記憶招惹了一堆變態,想不起來也就算了,畢竟沒有記憶的他也不再是他了,被怎麼樣對待都無所謂。
但這要是讓他想起來……
阮清想想那畫面,就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
絕對不能死。
起碼不能死在副本中。
可是現在幾乎是必死的情況。
被恐怖直播間選中的他絕不可能活過七天,而指認恐怖直播間的主人更是需要時間。
阮清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迎來他的死亡。
阮清忽略胃部傳來的不適感,他並沒有輕率的抬起頭,只是用餘光掃了一眼四周。
這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