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幫他布置的,看來這位兄台不光字寫得不錯,審美也非常在線。
陸崢正在半趴在書案上寫著什麼,見到初微進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大概是奇怪她為什麼這時候過來。
初微將食盒提過來:「之前送生辰禮的事還沒來得及謝你,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意做了幾樣點心送來。」
陸崢起身接過:「多謝。」
初微看他臉色有些蒼白,額發被冷汗打濕了一片,起身時身子不自覺地有一些搖晃,不由蹙眉,「怎麼了?可是脾胃又不舒服?」
陸崢右手撐住桌子定了定神,緩緩道:「出門時走得急,少穿了件外衫,許是吹了風,回來身上有些發涼。」
「請大夫了麼?」初微問道。
「已經拿薑湯喝下了,想來沒什麼大礙。」
初微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只比陸崢大幾歲的名義上的長輩,在對方眼裡大概也就是個外人,看他一臉倔強不欲麻煩的樣子,強行請大夫沒準會起反作用。
她想了想,道:「若是明日一早起來還不舒服,就去請大夫,再讓你的書童到學堂幫你告個假。」
陸崢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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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今安很快把寄信的事情拋之腦後,也沒想到因為少寫了一封信,自己成了家中輿論的中心,反覆被人提及,並拿該事件作為案例分析他和初微之間的關係。
眼看著入冬之後馬上就是新年,朝中各部也都忙了起來。
陸今安白天在禮部加班加點當差,晚上還要被五皇子強行請到府中,分析皇帝最新聖旨的用意。
皇帝今天晌午突然下旨,讓五皇子帶他去一趟淮安府,給即將生辰的哲王送一些賞賜。
哲王是先帝的幼子,當今皇帝的兄弟,皇帝跟哲王的關係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壞,而哲王今年又不是整壽,遠遠沒到需要皇子去送壽禮的程度。
不過這位王爺即便遠在江南,最近卻依然活躍,尤其跟三皇子來往很是頻繁。
陸今安覺得,皇帝此番安排與其說送賞賜,不如說是敲打。
雖然五皇子是來找他來分析哲王的事,但重點明顯不在這個王叔身上,而在三皇子身上。
五皇子最聽不得「三皇子」這三個字,對著陸今安又是一通抱怨:「他在父皇面前慣會賣乖討巧,見了旁人又是另一幅模樣,前兒還聽他跟翰林院鄭學士說呢,正因為自己是長子,才不能像幾個幼弟一般閒散,多為父皇分憂才是正道,真真可笑。」
「不過就是討幾句嘴上的便宜罷了。」陸今安淡淡道,「三殿下是怎樣的心性,陛下心中都是有數的。」
這句話說到了五皇子的心裡,他驕矜地笑了笑,對著陸今安肯定道:「那是,他也不過運氣好,早生了個幾年罷了。」
擱哪兒裝什麼大頭蒜。
「父皇身邊的大監告知我,內廷司明兒就能把車馬和倚仗都安排好了。」五皇子罵完了三哥,開始說起了這趟行程,「這些日子也難為你了,剛成婚沒幾日就回了京城,此番出行正好路過青州,到時給你幾日假,回去看看。」
說起來,陸今安朝中為官也是身不由己,這兩人就新婚時候見了幾面,林氏這時候能見到夫君,想來心中應該也是欣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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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崢說自己身體並無大礙,但初微還是有些不放心,第二天早上見陸崢沒有來用早膳,讓芬兒去打探了一下,聽說是上學去了,才鬆了口氣。
誰知等下午散了學後,石硯卻過來報,公子發燒了。
初微跟著石硯去到陸崢房中,見他臉色果然不好,周嬤嬤一早就幫著請了大夫,此時診脈完了,正在開藥。
初微對著陸崢身邊的小廝輕塵問道:「公子今兒一天都是這樣?」
「從早上起來就沒什麼精神。」輕塵道,「到了下學時候恍惚得厲害,還差點被車子撞了。」
陸府東門距離周家學堂很近,步行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跟初微大學從南區宿舍走到教學區差不多距離。
是以初微聽說陸崢平常都是步行去上學,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天天念書坐著不動不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