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肉模糊之景。
然而那個聲音沒有半點情緒地繼續了。
&將軍的遺孀被一場大火燒的屍骨無存,沒想到十年後的今日又重新出現在皇城中,還做出這般事,也不知一生忠義的聶將軍會作何感受。」
&且,你真忘了當初聶將軍是怎麼死的嗎?」
他突的記起十年前聶將軍娶了國師之妹,舉案齊眉成了皇城的一大佳話,五年後,景國邊境動亂,聶將軍戰死沙場,消息傳進皇城的同一天,將軍府失火,聶妻消失。
明面上的說法是聶將軍被敵軍偷襲,然偷襲所需的城中布防圖是誰給的呢?
聶非璃不斷搖頭,面色痛苦,顯然十分不想提及這段往事。
國師抱住她的頭,捂住她的耳朵,喊道:「不要再說了!」
然那句話已經準確無誤地傳入她的耳朵里。
——「你不正是罪魁禍首嗎?」
她捂住自己的頭,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我只是想讓他回來陪我……」
國師猛地喊道:「當初她受妖人蠱惑,又怎麼怪的了她!」
&十萬的軍士怎麼辦?那滿城的百姓怎麼辦?那聶將軍怎麼辦?」 墨錚越說越快,到最後儼然成了質問。
聶非璃大睜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空洞的仿佛已經死去。
墨錚行走在法陣中,不受半點阻礙,手中的劍流淌著月華。
國師卻只看到了那森然的仿佛要凝成實質的殺意。他搖晃著聶非璃,急道:「你不是還要復活聶將軍嗎?不是想求得他的原諒嗎!」
聶非璃眼裡慢慢有了神采,喃喃道:「原諒,原諒……」
法陣又重新運轉起來,感覺到腳下的吸力越來越大,墨錚停在原地,開口道:「那麼你憑什麼以為你復活的會是你喜愛的那個聶將軍呢?」
非璃下意識答道:「煉魂宗的藏百~萬#^^小!說……」
&想你是誤會了」,墨錚打斷她,「這方世界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復活一個人。煉魂宗許多年前的確是『復活』過一個人,那人是煉魂宗十三代宗主。」
他加重了「復活」二字,「然而,那個『復活』的宗主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殺人,毫無神智,屠了大半個煉魂宗後被鎮壓,放在煉魂宗的禁地當做研究長生之術的材料,生不如死。」
然後他「望」向非璃,「你想讓聶將軍這樣『活』過來嗎?」
&她怔然喃喃道,呆滯地望著墨錚,如果他就這麼活過來,那她寧願他去死,自煉魂宗看到的一切讓她明白這世間有許多比死更可怕的東西。
她怎麼捨得把一個神志盡失的他留在世間?
她下意識望向這位景國太子,她看不到他被玉帶遮住的眼睛,卻覺得那一定是這世間最無情的眼睛,也是最清明的。
而這樣的人,是不屑於騙人的。
她忽的捂住頭,痛苦地吼道:「我不相信!」
心裡有個聲音說他說的都是對的,他已經回不來了,她已經不能騙自己了。
法陣於一瞬間盡數崩潰,如潮水般生長,亦如潮水般褪去。
墨錚知道,他的攻心之術成功了。
國師見狀,知道他的妹妹心已經亂了,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他資質不算好,前些天才在妹妹的幫助下築基,根本沒有能力帶她離開皇宮。只能撲上去,擋在聶非璃面前,撲倒在地,對墨錚不停磕著頭,急道:「請您高抬貴手,我一定帶她走的遠遠的,此生再不踏足景朝!」
墨錚並未再多說些什麼,劍往前一遞,沒有分毫落差地刺進她的心臟,呆滯在原地仿佛行屍走肉般的非璃沒有半點反抗。
心臟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一刻的清醒,她吃力道:「求您放過我哥,一切都是我做的,他毫不知情,請留他一命……」
墨錚並不答話,握劍的姿勢沒有半點變化。聶非璃只能沉沉嘆了口氣,閉上了雙眼。
&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或好或壞,但我覺得你們對景國有威脅,你們就必須死。」
待她徹底斷了氣後,墨錚才緩緩道,然後執劍面向國師,語調平平淡淡,雲淡風輕,說出的話卻是十足的魔道意味。
國師忽的古怪地笑了起
9.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