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戰養戰,靠劫掠物資來補足自己,但于謙的人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只要你敢稍稍停留,漫天箭雨就能讓你疲於應付,明明是于謙的人追不上他們,可生生是打出了好似敵駐我擾的效果。
鄂爾多和納蘭元述也有點無奈,之前還能分兵,如今只能報團取暖了。好在,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如此心中已經有了退意。
「大人,他們在強行突圍。」
一個武林中人回報,于謙眉頭微皺,輕易得出結論,「他們想要跑!距離我們計劃的陷阱還有多遠?」
「還有一百五十里。」
「不等了,合圍將他們全部按死,不要給他們跑起來的機會!」
「是!」
騎兵這種東西只要跑不起來就沒有衝擊力,而坐在馬上動不了的騎兵就都是活靶子,至於下了馬的騎兵,呵呵,馬匹會成為阻礙,讓騎兵們連陣型都難以保持。
而武林高手們限制騎兵速度的方式就非常的簡單,暗器嘩啦啦啦的撒出去,目標不是人而是馬。這些騎兵的作用是騷擾後方,自然不會給馬匹上重甲,如此一來戰馬就遭重了。
遠遠就見到騎兵們還沒有衝起來便摔倒了一大片,接著四周的武林人士開始合圍,這註定是一場很枯燥的戰鬥,從騎兵們陷入被驅趕的境況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于謙受死!」
戰場之上突然間衝出一騎,手中長袍揮舞捲曲成一根布棍將射來的暗器統統打掉,直衝于謙這裡過來。
「這個交給我,另一個你們解決。」易天行如此說道,緩緩斬出一劍,整個過程排面十足,畢竟弄不過地榜高手,難道還對付不了你嗎?
自從當初救了上官海棠之後,天尊的人不光答應借兵還讓慕容嫣然跟著過來保護于謙了,自然易天行也沒有閒著。
慕容嫣然沒有讓自家男人專美於前,抽出長劍朝前走去,迎上來必然會殺出的另一個將領鄂爾多。
該說不說,這夫妻倆對納蘭元述和鄂爾多是很克制的,因為他們都用劍!
納蘭元述的布棍怎麼跟神兵比,幾下就被易天行給砍碎了,之後就只能左支右絀,保守估計二十招內就要中劍。鄂爾多那邊更慘,他擅長的是爪法,手上還帶著一對兒鐵爪,按理來說能夠鎖拿劍刃,可如果對方的兵器也是神兵呢?
慕容嫣然的劍是一把很華麗的劍,黃金吞口,鑲嵌著十三顆豆大的珍珠,一瞧就是富裕家庭出來的。這樣一把劍卻著實是一把神兵,僅僅輕輕一抖就將鄂爾多的鐵爪給削爛了,甚至瞬間連虎口也破碎了。
上官海棠見狀鬆了口氣,一轉身卻看到于謙神色並不好看,「大人,我們已經贏了,為何您仍滿面憂愁?」
于謙看了上官海棠一眼,嘆道:「我們這裡是贏了,可……前線怕是要輸!」
「這……何解?」
「我太了解陛下了,別人可能不知道他調水軍是什麼戰術,可我卻大致明白了,他應該是看敵人派遣游騎隊騷擾後方輜重補給起到了奇效,所以想要依葫蘆畫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上官海棠與旁邊的張君寶頓時露出恍然的神情,不錯,以水師的位置,確實有條件繞後偷清軍的補給線。
卻又見于謙苦笑,「情然,這種行動若是成功了肯定會是一段佳話。但……戰爭是容不得任性的!敵人的游騎隊之所以能夠起到作用是因為他們提前做了布置,雖然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這種布置的思路,但他們確實做到在最好的時間點起了最大的作用。可換成我們就不行了!」
「為何不行?」
「我軍的補給本就緊張,做不到時刻給清軍主力施加壓力,那麼一旦水師偷襲清軍補給線,清軍主力就能夠從容回撤消滅水師。先不說水師擅不擅長陸戰的問題,光是馬匹的缺失就會讓他們陷入劣勢。」
于謙的分析讓上官海棠心頭一涼,忙問道:「那現在趕緊勸勸陛下啊!」
「我已經將局勢分析用飛鴿傳書的形式發出去了,只是怕來不及了,不過……雖然這一戰很可能損失了水師,可還不至於全員潰敗,只要……陛下別率主力追上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