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一現的工夫,揮手間就除掉了一個凶物,甚至是一群凶物。
不過半個時辰工夫,地界破音而出的那些凶物,就已經全部解決。
丁文看著最後收拾的凶物造成的廢墟,嘆道:「凶物可除,逝者已矣。」
「星主也不能令人死而復生?」冰封月還不知道星主意味著什麼,卻感受到丁文那些不可思議的力量。
「生命逝去,靈識碎滅,肉身可活,靈識卻不能重整,如何能死而復生呢?」丁文感嘆罷了,又望著冰封月說:「黑雲派治下的領地辛苦小玄與你管理,原黑雲派的各氏族能用與否,你們考核,你們決定;雲飛派,趙念,火鳳刀,怒弓,楊忘等都會協助你們。此事你可回去當面告知大晴派掌門,他絕不會有異議。」
「星主到底為何?」冰封月不懷疑,就丁文展示的力量,如果說過去是讓人畏懼而且無法對付的邪物,那麼現在這副身體的力量就是主宰一切的無敵。
「過些時日再細聊。」丁文現在也沒辦法很好的回答,因為他自己還沒有重拾完整的記憶。
「後會有期。」冰封月也不囉嗦,直接去了。
丁文又送了光鳥給南水仙派的天水上仙,極北仙派的冰雪上仙,還有夕陽仙派的上仙,說的都是一樣的話。
『大晴派治下的狀況我見過了,予大晴派一些時間自行改變;南水仙派,極北仙派,夕陽仙派我都會去親眼看看,或許是明日,或許是明年,或許是幾十年後。是改變,亦或是步黑雲仙派之後塵,在你們自身。』
丁雪心見光鳥送了出去,就問:「星主師兄現在回去嗎?」
「還有兩件事情。」丁文正準備放光鳥出去,卻看見一隻光鳥飛了過來,是歐白。
丁文回了歐白話,只是一句:『你是大晴派的歐上仙,卻也是歐白。』
光鳥剛放了出去,又收到了一隻光鳥。
「是雲上飛。」丁文輕輕嘆了口氣。
「雲上飛罪孽深重,星主師兄心軟不想殺她嗎?」丁雪心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此刻我便明白,為什麼我自己要封存了過往記憶。原本不錯的戰友突有一日變了,當殺與不忍之間的滋味,就是一種折磨。對雲上飛尚且如此,四大仙派的掌門過去與我們的交情想必深厚的多,那就更難下狠心了。」
「相較於他們,星主當然心軟的多。星主一直修煉,對他們的記憶始終鮮明如初。而他們的記憶被宗族血脈之後的新面孔不斷填充,對於與星主的往事也就只是記得,感受卻越漸模糊,對星主尚且如此,他們對於曾經的誓言就更是如此了。這些星主本都明白,所以星主早曾對我說過:『也許沒有永遠不變的好掌門,是以只有在掌門變壞時換掉,讓那些還有決心當好掌門的有能之士接替。這等變換就如日夜交替,本是真理,奈何人有情,故而終難免痛心疾首,甚至不忍下定狠心。』」
恢復了記憶的丁雪心不是那個傻傻的師妹了,認真嚴肅,此刻相較於沒有完整記憶的丁文而言,比他知道的更多。
「這話是我說的?」
「是星主說的。」丁雪心十分肯定。
「那倒挺有意思。」丁文笑了笑說:「與我說的除惡如掃地的論調倒是一回事。」
「星主,我們現在回去?」丁雪心看來很喜歡回那座彎月的殿堂,大約那在她心裡就是家。
「四大仙派的掌門當初與我的交情有多深厚?」丁文不答反問。
「他們曾經都是如怒弓那些巡走之劍般意志堅定,一心為同族眾生的人,為此可以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也不後悔。正因為如此,那時候星主雖然還不是星主,雖然威望最高,卻自願將四大仙派都讓給他們執掌,星主自己卻帶著我獨自探尋天地星能之奧秘,以期追尋更好的生存之路。」
「他們曾經是那麼好的人啊……」丁文想著,沉默有頃,突然抬手,送了光鳥出去。
丁雪心猜想是雲上飛的事情有了決斷,卻沒有追問。
丁文突然說:「你可知道我如何能無損肌體的讓靈識出來?」
「知道。」丁雪心有些詫異的問:「星主不回去了?」
「剩下的三大仙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