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獲得成功的。
亦或者占卜的結果就是統治者想要的結果。
那麼這一切到底是天意,還是人意?
占卜如此,讖緯也是如此,大家算來算去,算的到底是天意,還是人意?
人真的會老老實實地跟著占卜的結果做所有的事情嗎?
哪怕占卜表示你爹必須被你殺掉,你也要照著做嗎?
袁樹沒有把後面的問題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這個時期,這種論題只能言盡於此,不能繼續深入,否則真的就要觸碰到禁忌了。
漢桓帝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能耐的,被他知道了,袁氏家族恐怕又要費一番功夫才能過關。
賈詡很明顯對於政治還不是很敏銳,到底還是太年輕,居然問了這樣的問題,把大家心照不宣維持的局面給打破了,逼得袁樹出大招。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從他略顯慌張的神色之中,袁樹也讀出了他內心的不安。
嗯,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了嗎?
於是袁樹笑道:「占卜與讖緯,究竟是天意,還是人意,非吾輩升斗小民所能判斷,吾輩學識不足、見識不足,不足以探討這些問題,所以,賈君,這個問題,暫且放過吧。」
賈詡此時已經緊張的有點冒汗了,聽袁樹這麼說,他才鬆了口氣,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點了點頭。
「袁君所言有理,是詡自以為是了。」
袁樹呵呵一笑,絲滑的掀過這一頁,就當這個事情沒發生過。
賈詡很明顯沒有繼續辯論的心氣了,後面袁樹主動提出的三個問題,他全部敗北,毫無招架之力,最後滿臉羞愧的向袁樹認輸,掩面而走。
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一心會的會員們立刻圍上來歡慶袁樹的又一次辯經勝利,趙俊甚至向袁樹表示自己差點就忍不住要去胖揍賈詡一頓了。
「好個涼州蠻子,居然如此不通事理,往後有機會,非要狠狠的教訓他不可!」
袁樹只是笑了笑,擺了擺手。
「賈君年輕氣盛,偶爾犯錯,可以理解,大家不該苛求他。」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順便奉承袁樹的「寬容大度」。
這一刻,大家都選擇性的遺忘了袁樹本身還是一個童子的事實,仿佛袁樹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
至於賈詡,已經沒人在意他了,仿佛他就是大雨傾盆時被主人趕出家裡的一條老狗。
賈詡感到很失落,很鬱悶,更是覺得自己腦子有坑,怎麼會想到用這個事情去挑戰袁樹?
他最開始只是覺得很多人和袁樹辯論都沒有辯論到點子上,都在和袁樹單純的拼知識儲備,拼思維敏捷,面對面拼刺刀,而袁樹又是那種知識豐富思維敏捷的超強辯論型人才,完全就是一個打遍天下無敵手。
至今為止,最厲害的人也就是和袁樹打成平手,而無法戰勝袁樹。
賈詡聽了袁樹的幾次講學,聽了幾天辯論之後,就發現了華點——讖緯之學和占卜之學。
怎麼沒人就這個問題和袁樹辯論呢?
你們不來,那就我來!
你們得不到的名望,我來得到!
二十歲的賈詡是有野心的,是有政治層面的野望的,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從涼州跑去雒陽做官。
所以他就沖了。
結果沖了之後才意識到,感情大家都不是傻子。
不沖這個問題朝袁樹發難,是因為這個問題深究起來沒人能全身而退。
它不上秤沒有三兩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他們沒必要就這個問題得罪袁樹。
得罪袁樹就是得罪了京兆尹袁逢,得罪了袁逢就等於得罪了整個袁氏家族——三世三公汝南袁氏。
人家門生故吏遍天下,振臂一呼,有的是門生故吏幫他們對付人,你一個小蝦米和人家家族嫡子對著幹?
你有幾條命?
你的爹娘親友都是批發的?
典型的太監進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