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少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啊,就因為邢捕頭,栽在了就咱們這西寧城。」
侯三滿臉感嘆的說道。
「如此,確是一個人物。」
蘇木頷首:「小二,侯三這桌的酒菜,我……」
這時。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道長不知啊,這邢捕頭最出名的事,侯三還沒說呢!」
是另一桌的一個大漢!
他見蘇木真要給侯三買單,頓時眼饞了,想要搶生意。
「道長,要不……我給您說說?」
這大漢說著,還似若無意地看了一眼桌上,自然是也想混一頓酒菜。
蘇木還沒說話。
「道長勿急,那事我侯三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不是正準備說嘛!」
侯三連忙開口。
他生怕蘇木一個不滿意,不給自己付賬了。
而這時。
侯三還沒說話,那大漢就搶先一步開口了,蘇木也望了過去。
沒辦法!
他只能不甘心地閉嘴。
不過。
侯三也沒放棄,認真聽著那大漢的講述,準備找出錯漏,或者補充,來打臉。
但那大漢,也不是吃素的,怎會給機會?
他很是賣力,爆發出了不小潛力,一陣添油加醋,堪比說書。
只聽:
「且說啊,邢捕頭最有名,也是最有爭議的一件事,是大梁山一案。」
「那是七年前,邢捕頭追查一件『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查到了大梁山的悍匪……經過一番苦鬥,邢捕頭擒獲了大梁山悍匪頭目——柴莽!」
「可不想,那群悍匪不講武德,竟然抓了邢捕頭大哥家的兒子,也就是邢捕頭的侄子。提出:讓邢捕頭釋放『悍匪頭子』柴莽,不然就撕票!」
「邢捕頭的大哥一家,對邢捕頭如何?」
「要知道,當年邢捕頭父母雙亡,可是大哥、嫂嫂將他撫養長大。」
「可以說:邢捕頭的大哥、嫂嫂,於邢捕頭,若親生父母;那個小侄子,於邢捕頭,若親生骨肉。」
「大梁山的那群悍匪,以那個小侄子的性命作威脅,如何不讓邢捕頭為難?您說是不?」
這大漢講述著,都一陣感同身受,臉上泛出愁苦之色。
「確實。」
蘇木頷首,充當了一個很好的『捧哏』,追問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
大漢一陣搖頭:「邢捕頭的大哥、嫂嫂,上門哀求,言辭之間,那叫一個懇切啊!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可最終,邢捕頭還是硬著鐵石心腸,斬了那柴莽!」
「而邢捕頭的侄子,大哥、嫂嫂家的親兒子,在那群悍匪的惱羞成怒下,被殘忍殺害,只將人頭送了回來……」
「人間慘劇啊!」
大漢嘆息著:「雖然後來,邢捕頭全滅了那群大梁山悍匪,為自家小侄兒報了仇……但,也因為這件事,大哥、嫂嫂和邢捕頭翻了臉,斷絕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這位兄弟,說的是真的。」
侯三苦笑:「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對邢捕頭……不再崇拜。」
「雖然,邢捕頭的做法,連咱們官家都稱頌,御筆親書了『剛正不阿』四字,但,我就是接受不了。」
「公與私,情與法,許多時候,確實令人為難。」
蘇木搖搖頭,看向這二人:「多謝兩位,讓我今日,聽聞了如此一樁往事。你兩人今日的酒菜,我請了。」
「多謝道長。」
侯三和那大漢聞言,連之前的傷感都忘了,神色皆是大喜。
蘇木擺擺手,將壺中的酒倒盡,給自己、韓石各斟了一杯。
——不能浪費麼!
他心中,暗暗勾勒著邢捕頭的人物畫像: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武功高強、鐵面無私。
「這般的人物查案,萬不會被我的『裝神弄鬼』嚇退,只能講道理了……希望能講通吧!」
26.這鍋背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