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白司魚到底是跑到哪裡去幹了啥,武悼本來還想說等她回來,詢問一下見多識廣的她,這種心神問題上的問題有沒有解決先例。倒不是武悼死馬當活馬醫,而是古代的巫醫卜算,有大程度的心理暗示在裡面。
白司魚身為九尾狐,又是被封在那塊石頭裡那麼久,肯定是見多識廣,說不定真的知道些什麼。
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她回來。
武悼也沒有繼續等了。
主要是不想狀態良好的梅姐姐,因為長久的等待而出什麼岔子。其實主要還是梅夫子的一句話提醒了武悼,為了一個女人而去讓另外一個女人久等,不管是做什麼,等待中的那個女人都不會高興的起來。
畢竟自己的腦子除了戰鬥廝殺之外就不太靈光,武某人非常信任的相信了梅夫子的話,只是沒有想到風度翩翩的梅夫子,也懂的這一些啊。
武悼以為,都是女人倒追梅摘星的。
被武悼那有些詭異玩味的眼神盯的受不了,梅夫子直接把他給推走了。
不過……
武悼還真的是直覺猜對了。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作為一位儒雅瀟灑的美大叔,梅摘星始終都是被追求的那一方,這裡面就不提浦海本地的糖衣炮彈了。但潔身自好的梅摘星卻始終是沒有過什麼緋聞,他沒有續弦的打算,完全是因為沒有遇上知音。
梅孤雪的母親並不算漂亮,家世也不顯赫。
可當初他們卻是情投意合,共同的奮鬥在他們的理想當中,就算是釀成大錯,都沒有後悔咒罵之說。
現在瞧著梅孤雪和武悼。
兩人之間的情意雖不熱烈,卻十分的綿柔濃郁,倒是讓梅摘星慢慢的喚醒了,他年輕時候和良人在家中舉案齊眉的畫面。不知不覺間,梅摘星已經來到了灑滿月光的庭院中,他向過去一樣就著台階坐了下來。
「孤雪他遇上了一個好男人……」
梅摘星習慣性的轉向自己的左手方向。
神情卻猛然一滯。
已經好久了,沒有這麼高興,高興到忘記了她早已經是離開自己,這裡也不是南都故宅。梅摘星五味雜陳的伸手捂住了眼睛,他可以從容的將長生不老藥之秘讓出去,卻難以抗拒這種衝動。
他曾幻想過,要是自己的髮妻從駑馬六十六上下來時,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
「梅師。」
武悼的傳音忽然間送來。
「什麼事?是你和孤雪有什麼沒準備好麼?」梅摘星瞬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有點緊張的傳音詢問。
「不是,梅師,你能離遠點哀愁麼,我和孤雪隔著這麼多堵牆,都能感受到。」
「住口!」
梅摘星被武悼的會心一擊搞得繃不住了,直接出聲呵斥。被他這一打岔,那種濃烈傷懷的感覺也消散了許多,梅摘星生氣的搖著自己的扇子快步走的更遠了,心中對武悼不禁是牙痒痒,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看自己笑話的。
不僅自己看,還帶他女兒來看!
氣呼呼的梅摘星走出幾步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臭小子,和臭丫頭是一條心的!
另外一邊。
「我就說沒問題的吧,冷娘。」武悼笑呵呵道。
「你也不怕爹爹生氣。」梅孤雪有些無奈道,冷清如霜的她依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單薄無助。
「梅師又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老古板,我都說了,除了師娘之外,其他女人想入重情重義梅師的法眼,可沒那麼容易。現在伱也知道了,梅師還掛念著師娘,並非你是不祥之人的緣故了。」
顯然是在這準備時間裡,梅孤雪和武悼閒聊了許多事情,才有了今晚的這齣戲。
只是一點小小外力幫助而已。
也算是正式開始前的情緒調節吧,雖然梅姐姐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淒冷,但武悼總是能非常神情的從她的話語中,準確的判斷出她的真實情緒。比如說離別時的難過痛苦,相處時的恬靜舒心,還有此刻的無奈欣喜。
應該是武者的直覺吧。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