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新的一**規模的朝堂清洗。
第二,當今天子到底是昏君,還是明君?這樣的天子究竟是否值得他效力?
按照他的計劃,他都這把年紀,今年67歲。風波險惡的宦海都闖蕩過來。他只準備在京城裡應付幾個月,就仿照一代名臣謝遷的故事
而從他接觸到的信息來看,當今天子好像是走偏了路,這恐怕難以挽回傾頹的國勢!
李邦華的意思是:天子極其痛恨結黨。有些事情,過猶不及。所以先賢們都在說「中庸」之道。事不可為,不如歸去!
在紛雜的心緒之中,孫承宗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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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孫承宗就坐著悶熱的馬車前往京師。時隔四年,看著巍峨的京師城牆,他心中感慨良多。稍後,他在城內兵部的會同館休息。這裡也是天下驛站的終點和起始點。
王承恩則是往西苑昭和殿去找天子匯報。兩個隨侍在天子身邊一個半月的美宮娥回道:「王公公,天子今日在文華殿中和外廷諸公議事。」
王承恩急匆匆的趕到文華殿中,剛從文華殿後轉過來,就看到殿中天子帶著高時明、張彝憲兩個司禮太監分席而坐,和內閣、六部的文臣們在處理政事。
「乾爹。」王承恩走後,委派了他昔日在信王府上的心腹小太監王彰在天子面前伺候。這時,王彰機靈的給乾爹一個眼神。再悄然的退後兩步,把天子身後的位置讓出來。
王雙倒沒有坐在文華殿的御座上,而是讓人布置了一個官帽椅,一張長案。穿著一身紅色繡著龍的常服坐在桌前,聽著韓爌和王永光在爭論熊廷弼的諡號。
「在下以為『襄愍』二字不妥。朝廷固然是有為其平反之意。但以熊廷弼之於遼東的大功,僅僅只是一『襄愍』,何以服天下?」吏部天官王永光侃侃而談。
首輔韓爌心裡像吃了蒼蠅般難受。因為熊廷弼的兒子來京城要求給父親收屍,還是他在五月份主動對天子提起來,得到允許的。現在搞得好像他有「門戶之見」似的。
王有孚(王永光,字有孚)此人奉承上意,故意給他使絆子,尤其可恨!虧得他在去年還曾庇護過王永光。
熊廷弼論罪被殺,這件事其實非常的複雜。首先,熊廷弼乃是浙黨領袖方從哲啟用的人,而其第一次在遼東去職,乃是東林黨人姚宗文壞事。
其第二次去職下獄,乃是經略和巡撫不和。熊廷弼是遼東經略,王化貞是遼東巡撫。而恰恰王化貞乃是東林黨大將。此公現在還被關在京師的監獄裡。
但是,殺熊廷弼的卻是魏忠賢。原因是銀子沒給到位。
所以,韓爌站在他的立場上,願意給熊廷弼收屍,但只能給一個「襄愍」的諡號。再拔高,這不是說東林黨之前的事情是錯的嗎?那他今天回去就該被東林黨的言官們罵了!
其中細微曲折之意就在這裡。
次輔李標從他的座位上站起來,躬身向王雙行禮,說道:「陛下,熊廷弼爆屍三年,今陛下開恩,允其子收屍安葬,彰顯仁心。如今中外多事,在諡號上何必多做文章?」
錢龍錫起身道:「臣附議。」當年把熊廷弼弄下來的當事人們都還在,不過區區五六年的時間。
王雙看著自己的兩名閣臣,心裡就是一陣厭惡。滿朝儘是東林黨,他想要施政難啊!
他給熊廷弼加美諡,難道是為了打擊東林黨嗎?這樣為國出力,且有本事的人,難道不應該給他一個好的身後名嗎?否則,日後誰還會為明廷效死?
王雙回頭看一眼身邊的王承恩,將手裡的茶碗重重的放在身前的長案上,冷冷的道:「薩爾滸之戰後,後金興起。皇明遼東危機,熊飛白安定遼地軍民,恢復城池、器械,有功於國,當諡號文烈。安民有功、秉德尊業曰烈。」
說完,帶著王承恩轉身就走!
這諡號當然不是他一個現代人能想得出來的。這是司禮太監高時明給他出的主意。
天子既走,文華殿中的一幫文臣們面面相覷。被晾在殿中的李標和錢龍錫兩人臉色更是很不好看。因為皇帝是要尊重閣臣的。乾綱獨斷無所謂,但不給面子,這問題就有點大。這意味著
第十章 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