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每個星期一、三、五去學校里的讀者服務部買當期的《體壇周報》,已經成為了蘇菲生活中固定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為張俊、楊攀是從u大走出去的,他們在荷蘭的表現自然也牽動了u大同學的心。因此,作為有關兩人報道最詳盡李延和汪華每一期發回來的稿子都有兩個版;最權威作為全國第一個對張、楊二人進行專訪的記者,李延已經獲得了兩人朋友一般的信任;最八卦據說李延連兩人睡相的照片都有的體育報紙,《體壇周報》總是一到校園就會被搶購一空。
為了不錯過每個星期與張俊見面的三次約會,蘇菲總是很早就來到了大食堂後面的讀者服務部侯著。
蘇菲拿著新的報紙,目光集中於報紙上張俊的照片,一眼便看見了那個紅色的手鍊。那是她親手給他編織的護身符,張俊生日時她寄過去的,並在信中讓他戴著,可以避免受傷。
昨天她便接到了張俊的電話,對於報紙上寫的什麼不用看也清楚。她只是想看看張俊的照片,看看張俊汗流浹背的身影,看看他興奮的笑臉。只要張俊一直這樣進球,她就能一直在報紙和新聞中看見他。
相隔萬里的牛郎織女,用這樣一種方式來對抗時間與空間的阻隔,維繫思念。
華揚腳旁放著一隻精緻的路易·威登(louisvuitton)皮箱,有些茫然的站在阿姆斯特丹街頭。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自己第一次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前天她還在香港,今天卻已經站在了歐洲的街頭。
陽光很燦爛,微風,少雲,天蔚藍,荷蘭,阿姆斯特丹……
愣了半晌,華揚提起皮箱,一路漫步漫無目的開去。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只是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當她感覺到累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阿姆斯特丹中央火車站前,這裡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大家都是過客罷了。火車戰前有一個公交車站,她走了過去,看看站牌上的標示:110,目的地,沃倫達姆。
站台邊上正好停著一輛110路公車,華揚看看公車,又看看站牌,終於提起箱子踏了上去。
公車仿佛是在等待她一樣,見她上來後,車門便緩緩關上,開走了。
人生就像一段沒有報站,沒有站牌的旅程,沒有人會知道下一站何時到,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樣的風景。你只從窗口看見無數的東西一閃而過,來不及細看便錯過了。等你到站回頭望時,除了蒼茫的天與地,什麼都看不清,辨不明。有些風景很好,卻沒有抓住,錯過了,好可惜。
華揚把頭靠在車窗上,茫然的看著窗外那些一閃即逝的風景,直到眼前的景物再也不後退了。她才回過神來,發現車廂中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小姐,終點站到了。」司機禮貌地用英語對她講。
這是一個風景秀麗,恬靜安詳的小鎮,富有荷蘭特色的小船一隻只停靠在河邊,藍天上的流雲從紅色的屋頂上方飄走。一個能讓人心情愉快的地方,華揚那彷徨失意的心也稍稍好點了。
既然來了,不如好好遊玩一番吧。
華揚順手買了一份當地的英文報紙,沒想到頭版頭條竟是一條足球新聞:「沃倫達姆主場2:1力克海倫芬……」下面是一張比賽照片,一個身穿橙黃色球衣的球員正在過人,他背後,一名對方隊員正朝地下坐去。
在香港,足球是一項非常受歡迎的運動,華揚也了解一些足球相關知識。她細讀全文,原來是兩名中國籍球員在比賽中為主隊戰勝了強大的客隊。
當地球會中竟有兩位同胞,華揚有些感興趣,決定前往瞧瞧。
今天這堂訓練課,阿德里安塞有些心不在焉。張俊和楊攀最近狀態很好,發揮穩定,是球隊成績上升的頭號功臣。可是張俊和楊攀發揮得越好,他心中的擔憂和壓力也就越大,剛剛霍恩斯終於主動提出,要和張俊、楊攀兩人簽新合同。但是所給出的條件並不高,最起碼和其他幾家荷超俱樂部的球員薪水還是有差距的,儘管這已經是霍恩斯那個吝嗇鬼咬牙下的決心了。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兩個人還沒有職業經紀人,俱樂部對付兩個毫無職業經驗的孩子,應該能夠哄得他們在合同上簽字。儘管有些不忍,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