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纏著婷婷,讓她煩的很。」
「我也沒看出來。」鐵蛋仗著自己身高,輕拍翠翠的腦殼說:「你這小腦袋裡怎麼淨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有那閒工夫瞎琢磨,還不如多看點書。上次數學考試還不及格,我都替你臉紅。」
「別弄亂我的頭髮。」翠翠晃著腦袋嗔怪:「你好煩吶, 爸媽都沒你這麼煩。再說學那方程式又有什麼用?難道你買菜還要設個xyz不成」
一群少男少女相邀上學,沿路撒下歡聲笑語。但張建華卻與眾人格格不入,故意落在最後面, 顯得特別孤單。也許是大家對他不滿而不願意搭理他, 也許是他心裡有疙瘩而無法參入到話題中來。總之, 他就像是路上行走的甲乙丙丁。
然而張建華並沒有從自身去尋找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而是扭曲地認為劉五一和小石頭在有意排擠自己。他一路盯著婷婷背影,一路忌恨:等哪天我混出人樣,定要你們一個個跪在我面前求我。特別是劉五一,出生又不好,家境又不怎樣,有什麼好拽的!虧的婷婷會喜歡上他,我難道不比他強!長相、身高,哪樣不如他,最起碼我家不愁吃不愁穿。他呢,一個病的要死的爹,一個說不出話的啞巴娘,家裡窮的吃了上頓沒下頓,憑什麼把婷婷迷的神魂顛倒。等我發達,一定要你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讓大家見見你那慫樣。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聽背後傳來既甜又脆的叫喊聲:「前面那位同學,讓讓,讓讓」
建華下意識迴轉身,只見一位女人騎著一輛自行車從身後斜坡衝下來。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兩人「咣當」地撞在一起。
等他醒悟過來時,人已經摔倒在地,身上還壓著一個。正想破口大罵,忽見這女人唇紅齒白,眉眼傳神,帶著一股醉人的丰韻,更有那陣陣如蘭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世界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天仙,那閉月羞花的容顏頓時讓他看痴,張大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那女人的反應倒是非常敏捷,雙手撐地,一躍而起。又將建華從地上拉起,帶著歉意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自行車手剎壞了,沒傷到哪吧?」
「沒事,沒事。」此時的張建華特別紳士,非但沒感到疼痛,反而覺得通體舒暢。只因那蔥白的小手是那樣軟,那樣涼,用冰清玉滑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胡同里的孩子立即圍攏過來,劉五一替張建華撣去身上的灰塵,沖那女人怪罪道:「不要騎的那麼快,要是撞到老人和小孩怎麼辦?」
「是,是,是我不對。」那女人見建華確實沒事,含笑道:「我叫唐妮妮,是育紅小學的老師,萬一有哪不舒服你就到學校來找我。」
張建華傻傻地直點頭,目送她離開,良久都沒回過神來。
經此一耽擱,大家幾乎是踩著點走進學校大門。聽到上課鈴響,立刻朝各自教室飛奔。這一頓跑,直把翠翠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沒容她緩過神,同桌的魏蔚就急不可待地問:「上次在你們胡同吃酒,那個坐在我身邊的人你認識不?」
「誰呀?」翠翠吐出一口長氣說:「我端菜跑腿忙昏了頭,哪知道是誰坐在你旁邊。」
「他有個妹妹七、八歲的樣子,說話口音和我們不一樣。」
「哦,那是代國強。他是劉五一老表,你問他幹什麼?」
「對,對,我聽人家喊他叫國強。他常上你們那兒去不?」
「不常來,寒暑假的時候會來住一陣子。你找他做什麼?」
「昨晚我收拾抽屜,發現手電筒掉了,想半天才想起來是借給他了。」魏蔚掩飾道:「我得找他要回來。」
「你的手電筒怎麼會在他那?」翠翠看多了小說,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心裡頓時打上幾個大大的問號:這兩個人怎麼會相識?難道又是一段手電奇緣?
「還不是他爺爺讓他送我們回家,我看天黑就把手電借給他回去照照亮。」
「你也真小氣,一把手電還找他要。」翠翠大失所望,嬉笑道:「送給他不就得了,平常看你挺大方的。」
「送給別人可以,送給他不行。」魏蔚故意憤憤不平地說:「我跟他吵過架,要我送給仇人,辦不到!」
「呀,怎麼回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