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和他在一起,但是又不得不害他……教她與何人說出自己的心事?!
她一直不敢看向鄭吉的方向,眼淚卻在不停地流淌著。
金聖歎訟師大喜,他故意不急著詢問了,卻裝作禮貌地等著對方反應。
鄭吉先前就說過,這個韃虜女子對他很有感情,果然如此!
對男人動了情的女人……呵呵……
韃虜人瓜佳爾氏環兒哭著哭著,突然高喊:「都是我這個賤人害死了阿吉,真的不關他的事情啊,全是我騙了他啊啊啊……」
她嚎啕大哭,用她的頭猛然撞向了證人席的扶手……但是兩個女法警的動作可比她敏捷,一下子就拉住了她,並控制住了。
被告人鄭吉這時候也哭出了聲,竟然也喊道:「玉環,我從沒有怪過你!」
場面亂了些!
主審法官黃宗羲這時敲了一下驚堂木,說:「證人韃虜人瓜佳爾氏環兒情緒過於激動……暫時休庭一個小時!」
一個法警高喊:「全體起立!暫休庭一個小時!」
所有人都起立了。
主審法官黃宗羲脫下了他的平衡翅帽子,輕輕放在法官席的桌子上,然後誰也不看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證人韃虜人瓜佳爾氏環兒被帶下去了,她一路仍是嚎淘大哭,哭聲悲切。
陪判團也有自己專用的休息室,還有法警把門。
當然,檢方和辯方也都有。
金聖歎訟師仰制著心中的狂喜,也把自己的四方帽放在桌子上,他們一行人去了休息室。
金聖歎訟師在休息里,搖著扎了絲緞髮髻頭巾的腦袋說:「哈哈,成功也,成功也,你們看到陪判團成員的表情了嗎?!一開始是恨那個韃虜,後來呢,竟然露出了同情,還有人眼圈都紅了------老夫聽得出,那個女子也是動了真情!
記住,我的助手們,真情在陪判團成員的心裡,可能比法律還重要!
我的老師說過,法無明言禁止,一切皆可行!」
在檢方休息室里,剛滿二十歲的檢察官徐文元的眼睛都氣紅了!
天底下哪裡有這樣不要廉恥的狗男女!
他恨恨地說:「一個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只為些許錢財,便出賣軍火,造成我安保隊員傷亡,誰為他們哭泣?!
一個是為了自己強盜集團服務,靠著欺騙,出賣**來誘惑別人!
他們偽裝成有感情的樣子,妄圖迷惑別人------這樣的壞人,也配有感情?
分明是為了博取陪判團的同情!
但是,他和助手都看到了那個陪判團大多數成員們臉上露出的戚戚神色,這不好啊。
檢察官徐文元說:「當年,我的老師說過,我等檢察官代表著莊嚴的法律,代表著社會最後的底線,所以,如果踏破了我們,任何社會都將是要自潰了------那太可怕了!」
他的同伴們認真地點頭。
檢察官徐文元苦笑了一下,說:「若不是他們同我們一樣無法與那個韃虜女子見面,我真懷疑他們在演戲,配合得太好了------」
他的同伴說:「沒有關係,我觀察到1號、2號、4號、10號似乎更傾向於我們,不太滿意那個韃虜女子!」
「把其它七個人的資料再認真看一下!我等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我等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這句話也在辯方休息室里響起來了。
金聖歎訟師快聲說:「把1號、2號、4號、10號的資料拿來,分析他們的善惡傾向性,力爭他們也認可------」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過就過去了。
重新開庭後,要接上剛才的程序。
金聖歎訟師問道:「你先前在京城時,可曾認識過或者聽說過鄭吉這個人?」
證人韃虜人瓜佳爾氏環兒說:「妾向著菩薩發誓,從來沒有。」
「你是帶著什麼目的到的廈門?」
「妾當時不知道------只是有一天,阿瑪讓我跟著幾個陌生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