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侯爵,要流出多少鮮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哲拿過了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沒多大變化,依然帥氣,氣色非常好,比暮雨好的不止一星半點。
現在的兩人比較起來,好似暮雨才是因為長時間沉睡而氣色很差的那個人。
李哲板起了臉:「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你餵我喝了多久的鮮血了?」
暮雨不想回答,但是李哲卻隱隱的動用了血脈壓制,讓她只能老老實實的說實話。
「一年.......」
「..........」
「哦,原來我已經沉睡了一年......」
李哲看著暮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傻女子,竟然用自己的鮮血,餵了自己整整一年,如果他不餵自己,自己不早就醒過來了?
但是暮雨卻說道:「父親大人,您已經沉睡了三年了。」
「...........」
李哲無奈的道:「三年了嗎?我真是睡的夠久了.......」
李哲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知道辰瞳和暮雨肯定是定時給自己換洗衣服了,要不然絕不會這麼幹淨柔軟。
「不,跟父親大人獲得的力量比起來,您睡得一點都不久.......」
暮雨看向李哲的眼神中有了敬仰之色:「當我在一年前我發現父親大人開始連續晉階的時候,我只想您永遠不要停下來,但是後來........我沒有辦法提供足夠的源血給父親享用........」
「因為今年是輪到我來照顧父親大人,辰瞳有事不在,所以我無法去遠處掠取血食.......若不然絕不會耽擱您的晉階進化........」
好吧,李哲全都明白了。
自己一睡三年,辰瞳和暮雨也有自己的瑣事,所以只能輪換著照顧自己。
為了餵食李哲,暮雨連血族最重要的源血都動用了,她表面的憔悴之下,必然是更加枯竭的軀體。
「是的,你提供的血液,確實不夠!」
李哲忽然笑了,看著辰瞳道:「我現在有些渴,還需要一點點的鮮血,你過來一下!」
「..........」
辰瞳的眼神明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之上,有一絲很淡很淡的痕跡,應該是不久之前李哲剛剛咬過她。
但是一個強大的侯爵,這點傷口卻沒有及時癒合,必然是把所有的血氣用於維護自己的心脈,或者催生新的血氣,已經沒有餘力恢復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傷了。
現在的暮雨,每一滴鮮血,每一分血氣都是關乎根本的,但是她還是願意奉給李哲。
「坐到我身邊來,不要動!」
暮雨有些疑惑的坐到了李哲的身邊。
然後李哲就兩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咬上了她的脖子,咬破了她的頸動脈。
「..........」
暮雨忍不住的顫動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她就感覺到了強烈的血脈壓制。
暮雨有些茫然,感覺此刻的李哲,好似跟家族裡那些令人討厭的老傢伙一樣,用血脈壓制掠取年輕人的精血。
暮雨心裡有些委屈,倒不是她非常憎恨血族中的這種陋習,而是因為李哲為了吸血,對她使用了血脈壓制。
她本來就不打算抗拒李哲的呀!為什麼要用血脈壓制強迫自己呢?
可是幾秒鐘之後,暮雨卻流淚了。
精純的源血,從李哲的體內滲入暮雨的動脈之中,一滴、兩滴.......涌動不停。
「不.....要......」
暮雨伸手要推開李哲,但是血脈壓制徒然拔高了一個強度,讓她渾身酸軟,在力量對抗上輸給了李哲。
曾幾何時,暮雨痛恨那些利用血脈壓制欺負血裔子嗣的血族,也鄙視那些一邊甘心受辱,一邊婉轉承歡的年輕血族的懦弱。
但是現在,她心中除了感激和流淚之外,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