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別只看買賣,搞不好是那面的帶頭人,當官的時候沒少摟錢呢。要不然他為何不干啦?還費勁去科考?我怎麼那麼不信呢,我猜他是摟夠了怕出事。」
「太太,您可別在老爺面前給分析這些,自從二少爺和三少爺回來了,老爺現在不愛聽那個,還與他們很好。」
任公信小婆娘撇嘴,可不是?以前老爺還畫小人給他們踩到腳底下呢。
「誰在裡面?」任子玖的媳婦推開了倉房門。
望著這位年輕的小繼母「我說,外面天兒這樣,你是不是應該惦記惦記我公爹啊?那叫走了幾日沒回來,還有你閨女哭了,你聽不著嗎?你來這裡,這裡存的都是宋家的家當,信著咱們才放與咱家,讓人看見了怎麼想?」
「我就是看看怎麼啦?」任公信的小婆娘又嘀咕著,閨女哭了嗎?沒聽到啊,莫名的在任子玖媳婦面前氣短,急忙帶著丫鬟走了。
能不氣短嗎?
老二自從回來後,很拿他媳婦當回事。走之前才開臉收房的丫頭,乾脆扔一邊。那丫頭和她背後哭過多少次,說任子玖回來這麼久只去過房裡兩次,真怕日子久了甩手給扔到莊子干農活去。
而且連老爺子在內,也高看這位二兒媳。
口口聲聲說什麼?人到了節骨眼還得是原配。
那話,她怎麼就那麼不愛聽呢。
任子玖的媳婦,望著在雨中急匆匆去後院的小繼母,使勁瞪了一眼。
她先進倉房查看了一番,別給宋家少了東西。
想了想,今晚團長的媳婦閨女還會在這裡住,昨日太急,就與村裡的婦女們住一鋪炕,今日可不能再那樣。
最好找個小屋,讓那對娘倆帶幾個孩子住,清淨還乾淨。
小叔子那屋?
不不不,任子玖媳婦瞬間想起小叔子想求娶宋胖丫那事。
沒那事兒,她還不會多想。
有那事兒存在過,任子玖的媳婦覺得就要避嫌,胖丫可別被小叔子給賴上,千萬別給小叔留下作死的機會。
「子玖媳婦擾了你啦。」
正在任子玖媳婦琢磨時,村里一大娘抱著潮乎乎的被子進來。昨兒她家行禮都送在山坡人家的倉房裡,她連被子都沒蓋,這才取回來。
「嬸子,你別怪我就行,昨兒後半夜你家四小子來找宿,問我還有沒有地方,說困的迷糊,我說沒有。也是真沒有,您知曉,我公爹不在家,我做兒媳的總是不能安排人進公爹房,即便他那屋炕大。那裡空著,我也不敢讓人住進去。」
又使眼色,公爹房裡還有那位小繼母和丫鬟,那丫鬟能被小繼母帶進屋裡就算配合的了。
大娘立即沖任子玖的婆娘眨下眼,「明白,俺家那小子隨便找個地方歪一宿就行。這就夠擾了你,我都怕你回頭難做。」
任公信事兒多,只對有本事的人家事兒少,等回來發現家裡住進這麼多村里人會不會生氣?
在大娘心裡,幾十年了,不是認識一天兩天,誰不知道誰呀?看著任公信起起落落,太了解。
一個大老爺們,某些時候都不如村里好老娘們為人敞亮。就比如,任公信都不如他二兒媳。
至於任家的大兒媳,她們村里人哪有那福氣面見。
與此同時,錢佩英用一件蓑衣遮住自己和閨女的腦袋,娘倆邊從水泡里向任公信家跑,邊小聲說著「一會兒,我拿幾塊肉給你,你給任子玖他媳婦找空送去,最好別讓人看見。」
咱畢竟麻煩人家了,宋九族可是十幾家的家當,不是一家兩家,通通存放在任公信家倉房,弄的人家也挺麻煩,將自家的東西亂堆,不怕雨澆的倒動到院裡,給他們老宋家倒出位置。
就這,糧食還沒敢往任公信家推,因為任公信家富裕,家裡物什本來就不少。他家有不少存糧。
咱九族的糧食就推到了任族長家,堆在了學堂屋裡摞在書桌上。
丫丫的粘豆包就在學堂里。
阿爺那人怎麼可能會讓糧食泡在地窖,地窖里宋茯苓弄的各種罈子、粘豆包、酒罈,早在宋福生沒回村前就搬走。只是動作再快也趕不上雨速,大冰棍大糖葫蘆,以前剩下的乾菜
、存的冰塊,還有地窖里柜子箱子指定是被泡了。
茯苓在蓑衣下為難了「娘,送是沒問題,關鍵我叫
第六百四十六章 心晴朗就看得到永遠(兩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