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和醫學院收取留學生的費用在20萬美元左右,咱們燕大醫學院爭取在五年之內追趕上協和醫學院。」
「最後,我做個小結,我們仍將堅持請進來、走出去的國際化發展道路,凡來燕大工作、學習的外籍人士,我們一律按照國際標準對待。我沈奇會以身作則,希望各位同仁共勉。我講完了,請各位同事繼續發言。」
……
次日,沈奇去中心上班的時候,發現他們中心大樓旁邊的草坪上,坐著一位穿漢服的異國女生。
這位年輕女生金髮碧眼,長的還蠻好看。但她一臉鬱悶,甚至有些抑鬱。
異國女生忽然看到了沈奇,她碧綠的美麗眸子瞪得老大,視線聚焦在沈奇身上。
沈奇對女生說了句:「你瞅啥瞅?」
「是沈老師啊,沈老師你好!」女生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跟沈奇打招呼。
沈奇在燕大無人不知,外國妹子認識他也很正常。
「你是燕大的留學生?」沈奇問到。
妹子點點頭道:「是的,我叫安妮-約翰森,美國人,學的是漢語語言學。」
沈奇又問:「安妮,我看見你剛才好像哭了?」
「哎。」安妮嘆了口氣,說到:「聽說我們留學生的學費、住宿費,又要漲價了。我在中國,真的讀不起書了,我打了三份工,可還是覺得經濟壓力太大。中國帝都的生活成本,比波士頓高多了!」
「你在波士頓生活過?」
「是這樣的……」
安妮略顯悲涼的講起了她的身世和經歷。
安妮出生在美國阿拉巴馬州一個人口八萬多的小鎮,父母離異了,她和弟弟跟母親過。
她的母親靠打工養活她和弟弟,咖啡館服務員、超市收銀員,她的母親啥都幹過,收入不算很高,勉強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
出身單親家庭的安妮從小就認識到,能改變命運的,只有知識。
學業優秀的安妮已經獲得了mit漢語語言學專業的入學資格,但她家裡窮啊,交不起mit昂貴的學費。
mit為貧困學生提供了助學貸款,但借這麼多錢,總歸是要還的。
家境不富裕的安妮這便申請來燕大學習漢語語言學,燕大的學費比mit便宜了一半有多。
然而,燕大的學費馬上也要漲價了。
安妮愁眉苦臉的說:「我來中國三年了,門門課程考90分以上,在美國,那也是全a的優等生。我的同學裡有很多中國人,憑啥我們留學生接受相同的教育,卻要比中國學生交更多的錢?沈老師你告訴,憑啥啊?」
沈奇解釋道:「中國商品進入美國銷售,不也要交關稅嗎?」
安妮:「……」
沈奇挺欣賞的說:「我從來不跟留學生說,你的漢語講得真好之類的言詞。來中國讀書,學好漢語是必須的,這沒啥值得表揚的。但我想對安妮你說,你的漢語講得太溜了,咋帶著一股純正的東北大碴子味兒呢?」
安妮說到:「來中國留學,通過hsk是必須的。但僅僅通過hsk,是不夠的。我們專業有個老師,講一口大連話,他的大連話說快了,我聽不懂呀!」
「於是,我和一個美國姐妹、一個加拿大姐妹,咱們三個女留學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中國男生,他是東北人,在數院讀研。我們三個女留學生,就和這位東北男生交流漢語,繼續提高我們的漢語水平。現在,我終於能聽懂大連話啦!」安妮講出了她一口東北大碴子口音的原因。
「原來如此。」沈奇心說,還是數院的男生有愛心。
燕大學子們都挺忙的,哪有時間一個人帶三個外國妹子交流漢語?
也就是學數學的男生比較善良,他教會了三位來自北美的女留學生一口東北話。
安妮的經歷,在燕大的留學生中具有代表性。
在歐美,那些著名的頂級學府,學費極其高昂。
家境不富裕的歐美學子為了省錢,便來燕大留學。
來燕大的留學生,許多人在學業上是非常優秀的,他們不比燕大的中國學生差,甚至在某些課程上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