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捨的趙德柱坐正,心想未來女婿一定要好好喝兩杯,多給點嫁妝,免得退貨。
這邊完得早,打電話問到龍芷羽在戲劇學院那邊,就回去接了佳佳,一起會合。
趙德柱這才知道易菲在《白露原》裡面要飾演一個帶著野性,充滿反抗精神又有舊社會局限性的女人,從當小妾到勾引男人,又到用身體來反抗男權社會,成了千夫所指的蕩婦。
這基本上就是上一世《白露原》被當成《黃露原》來宣傳換取票房保障的重點之一。
這也太顛覆易菲之前的演藝形象了吧?
從來都只看小黃片,不看這種小黃書的趙德柱忍不住一片內心臥槽。
你們搞藝術的還真是會搞顏色哦。
還美其名曰的是為了藝術!
費那麼大勁幹嘛呀,直接拍成動作片好了。
反正娜娜和媛媛、佳佳看了下劇本都臉紅,天啊,污染到小盆友純潔的心靈了。
馮曉婷也使勁皺眉。
龍芷羽肯定之前最多聽說過這部書,沒看過,聽演員們討論就夠面紅耳赤,現在就觀察丈夫的反應。
趙德柱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就納悶兒:「這能過審公開放嗎?」
陶正誠懇:「都按照原著肯定不行,得改……」
趙德柱不懂就問:「原著很黃嗎?」
袁琅更誠懇:「基本上算是我的青春期啟蒙書。」
趙德柱嘆口氣:「還不如看幾部島國動作片呢,這種書還能得獎?」
易菲小聲:「文學,這是文學創作,對人性的探索……」
趙德柱簡單粗暴:「探索個屁,這就是搞顏色,搞刺激,起碼電影電視不能把這個當賣點,連我們搞個直播平台都要考慮不能搞顏色打擦邊球,拍電影就能這麼幹了?哪怕書可以這麼寫,那在被窩裡捧著能自己看,看電影是特麼公共場所,不尷尬嗎?電影不是用來幹這事兒的。」
如果他是個普通年輕人,這麼說沒準兒會被現場一堆演職員給攆出去。
但他是身家百億的大富豪,沒準兒是國內第一富豪,這麼說所有人都得老老實實聽著。
易菲更是噤若寒蟬的不敢吱聲,易媽媽反而眼神亮了不少。
陶正沒準兒就是故意這麼幹的,故意把他在平京和那邊劇組初識團隊之間的矛盾,抓住機會展現給投資人。
袁琅在這個時候就不說話了。
是他爭取來的這個投資機會,但拍起來可能不是他想要的樣子。
趙德柱真是十多年以後的那種社會價值觀,哪怕他是個賭狗,一事無成的敗家子,十多年以後可以說全國城鎮人口的三觀都跟這會兒有了明顯的轉變。
很多正確錯誤的界限變得清晰明確很多。
他難得的有點苦口婆心:「我們家是搞高職教育的,我們經常教導學生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世界很殘酷,沒點本事會被社會教做人,被社會毒打的時候才會後悔沒好好讀書,這麼操蛋的人世間,演藝的作用是光明,溫暖,讓大家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看到美好,不是要藝術家來裝深沉的,要讓觀眾感到舒服放鬆開心,這才是我要的影視劇。」
說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隨便你們拍吧,投資我不會少,但這種東西背離了我搞影視業的初衷,我很失望,你們學了這多年的文化,自認為是高人一等的藝術家,卻要靠搞顏色來吸引觀眾推動票房,那我不如直接找焦盆的艾薇女優來吸引眼球。」
他這話是真的毒。
在座基本全都是國內頂尖影視戲劇院校出來的演技派,平時都是以藝術家示人,對自己的文藝身份很是傲嬌。
卻被趙德柱直接扯下來和東瀛女優一個層面摁地上摩擦。
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難道跟這種文盲解釋文學作品裡面的深度交流,比艾薇片裡面要高貴多了?
看趙德柱真的走了,李媛媛她們二話不說跟著出去,龍芷羽才最後做個攤手姿態:「趙德柱的特點就是話糙理不糙,我想大多數電影觀眾是沒法理解到衝破封建禮教禁錮的深度,同樣表達這種衝破也不見得非要用這種行為來表現,因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