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一句,不患寡患不均。」
廣海道長眼神閃了閃:「不患寡,患不均?方長老的意思是...」
方石攤了攤手笑道:「我沒啥意思,就是覺得有飯大家吃,現在不是講究共贏和諧麼,我們也不能非主流吧,廣海觀主,您說是不是?」
廣海道長沉吟不語,蘇長治卻道:「方長老,你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沒有理由這個道理只適用於我們盤龍觀,超大風水局的價值大家都明白,其中的訣竅卻不是人人都懂,我們盤龍觀憑著這個立足南粵,難道也是一種罪過?」
方石呵呵一笑:「長治道長,這些話您跟我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並非是仲裁者,也管不了別人怎麼想,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被某些人拉下水的,這事原本跟我沒關係,別人怎麼想跟我更沒關係,我之所以說這些,不過是閒聊罷了,您願意聽就聽聽,不願意聽,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好了。」
蘇長治眉頭皺了皺:「與你無關?可是,貧道聽說你寫了一本小冊子給廣法寺和棲霞觀,據說裡面涉及了我盤龍觀的一些秘密,貧道就不明白了,既然跟你沒有關係,為什麼你會做這些事情,並且堅持要將賭局進行到底?方長老不是也說了麼,想要從中獲取好處,說到底,方長老還是有所為的。」
方石也不生氣,笑著點了點頭。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本白皮的小冊子,直接就遞給了蘇長治,楊玄義差點忍不住要撲過去將小冊子搶回來,那可是價值極高的東西,方石一抬手就這麼白白的送人了,可真是個敗家子啊!
廣海道長注意到了楊玄義的肉痛表情,眼神不由得一變。這個小冊子莫非就是...
蘇長治已經翻開了小冊子,一看之下臉色驟變,他現在已經顧不得周圍的環境了,完全沉浸在這個薄薄的小冊子裡,小冊子內容並不多,蘇長治不一會就看完了。但是他卻一時半會很難從這個小冊子帶給他的震撼中清醒過來。
直到一旁有些焦急的廣海道長連連咳嗽示意,蘇長治才稍稍回過神來,百味雜陳的苦笑了一下,將緊緊攥在手裡的小冊子遞給廣海道長,然後他的眼神看向方石,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林熾峰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師兄。他真的很好奇,那個小冊子上面到底是寫了些什麼內容,竟然讓一向以養氣功夫著稱的三師兄也神不守舍了!
廣海道長也沒好到哪裡去,他也是一下就被小冊子的內容給吸引住了,一口氣將小冊子的內容看完,他竟然忍不住想要從頭再看一次,蘇長治輕輕的碰了碰他的手肘,將廣海道長驚醒。他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抬頭看向方石,眼神也是極其複雜的。
「方長老,這...」
「這就是我給廣法寺和棲霞觀的東西,這個小冊子只是開始時的構想,現在棲霞觀和廣法寺已經對其中的設想進行了驗證,對牽星盤的設計也已經初步完成。樣品應該在一周內送到鵬城來。」
「這...方長老...這個構想是你的?可你為什麼...」
「廣海觀主,我剛才說過了,不患寡患不均,有貴門在前。我還能不吸取教訓麼?我可沒有敢以一人對天下的豪情壯志。」
廣海道長有些哭笑不得,他還記著這茬呢。
「方長老將這小冊子給我們看又是什麼目的?」
「還是那句話,不患寡患不均,既然要和諧共贏,那麼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吧,您看,其實我真的是個好人來著,青城山也是一個很大度、沒有野心的世外洞天,呵呵...」
蘇長治有些恍然的看向掛著的那副巨大地圖,盯著看了半天,心裡默默的思索著其中的深意。
廣海道長嘆了口氣:「方長老,這本冊子一出,盤龍觀從此泯然眾人矣,你這是要挖掉盤龍觀的根基麼?」
「廣海觀主你這話可就有些嚇人了,我可擔當不起,再說了,盤龍觀的根基就是這個麼?我不這麼認為,一個門派的根基是某種竅門?這也太脆弱了,我以為,一個門派的根基是人、是精神、是追尋大道的意志,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可以稱為根基麼?」
廣海道長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出聲,他站了起來,將手裡的小冊子推到會議桌中間,方石等人也紛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