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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權不解的看向嚴局長,嚴局長臉上露出一絲感慨,眼神有些飄渺的開口道。
「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相信人性,畢竟我們自己就是人,我們自己就有人性,不管我們平時工作中多麼無情,但是我們內心是柔軟的。」
徐立權想到自己曾經的經歷,想到那些活著的死了的戰友,那些被自己所殺的人,那些自己索要保護的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情難自已。
嚴局長似乎也沉浸在過往的緬懷之中,房間裡安靜了半晌,嚴局長才長嘆一聲繼續道:「但是,我們身上擔負的責任卻沒法讓我們用個人的喜怒來評判我們所面對的問題,我們,就是為了保護我們身後的那一群人而被選出來的刀鋒,刀鋒的作用就是殺戮,除此之外,刀鋒是不需要感情的。同樣,有刀鋒就有握刀的手,他們一樣,為了保護整個肌體的健康,他們沒法用個人的意志來左右國家和民族整體的意志。所以,凡是帶有感*彩、個人好惡的分析結論,不管客觀上它對不對,這個過程已經錯了。」
徐立權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仔細的思索著自己對方石的判斷是否是帶有個人好惡在其中,不過,他思來想去,仍然認為自己是對的。
「可是嚴局長,我認為我並沒有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我作出的判斷依據仍然是將國家民族的利益放在最高位置上的。」
嚴局長擺了擺手:「你錯了,我不是說你。我是在說方石。不,準確的說,我是在說你對方石的看法,你認為方石不是一個政客,不會將青城山的利益和他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更珍惜的是感情,對吧?」
「是。」
「所以,你認為我們應該用感情來拉住他,而不是用博弈平衡的方式了牽制他?」
徐立權用力點頭,嚴局長微微的搖頭。
「所以說,你的判斷錯了。方石可能確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但是他身邊的人呢?青城山的人、他在鵬城的那些朋友,還有鵬城玄門門派等等,凡是跟方石有關係,有交情的人。組成了一張網,形成了一個利益團體,當這個利益團體跟國家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你覺得方石會站在哪一邊?」
徐立權張了張嘴,嚴局長的問題不能稱之為問題,因為那個問題的答案的是唯一的,方石肯定會站在親友那邊。不過,嚴局長的這個假設本身就是一個邏輯陷阱。徐立權還是能看出來,嚴局長假設了會出現以方石為代表的利益集團會跟國家利益發生衝突,但是。這個衝突真的會出現麼?方石是那種為了私利而罔顧國家利益的人麼?
徐立權明白了,其實歸根結底這就是個立場問題,從某種意義上,國家利益也是自利的,因此掌權者會認為所有控制之外的力量,都是潛在的敵人。必須加以制衡。
『當你將他當作敵人,他就是敵人。』
可你不將他當作敵人防備著。自己心裡卻難以安生,更何況。這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整個國家和名族的利益,負擔之重,誰能不患得患失?
嚴局長看了看沉思的徐立權,繼續道:「當然,你也看出來了,我的假設只是一種可能性,所以,我們對方石的態度是設置一個底線,然後儘量的朝好的一方面努力。因此,你的存在就非常重要了,當然了,我們還有陳海纓這一條線,將來或許還有更多,我們會努力的將國家利益與玄門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將人情和感性融入其中,才能逐漸的消弭彼此的防備和不信任。」
徐立權徹底明白了,也就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嘛,自己是紅臉,想方設法的拉近跟方石的關係,彌合因為白臉所作所為造成的裂痕,這個工作,真是有些不好做啊!
「我明白了,可是嚴局長,僅僅依靠我個人的能力,還有陳上尉的能力,恐怕很難達到您所期望的目的,這裡面還有雙方配合的問題,拉與打的力度需要緊密的配合,我覺得我們能提供的力度實在是太小了。」
嚴局長微微一笑:「你想說的其實是我們打的力度太大了是吧?」
徐立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力度大了自然要收一收,只是...你覺得方石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