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我爹爹。」
林驚蟄頓了頓,說道:「當時那種情況,你也知道,我們要是慢了一些,都可能逃不出來了。」
「我不管,我不管。」上宮婉兒哭了起來,「你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
林驚蟄任她粉拳錘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準確來說,自己是沒義務去救他爹爹的,而且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救,若當時上宮船長不是求著自己去救他的女兒,他可能也不會救她的。
事到如今,只能讓她發泄完了,才能與她完整的交談幾句,隨便打探一下那些紙人的來歷。
果然,哭了一個多時辰,上官婉兒也哭累了,眼淚也幹了,她這才回到床上,坐在床沿邊。
這時,林驚蟄才順勢送上剛剛晾在一邊的早點,說道:「吃些早點,有了力氣,才能哭。」
上官婉兒抬頭望了他一眼,這才默默的接過他手中的早點,然後拿了一個包子啃了一口,緊接著狼吞虎咽起來。
「慢些吃,這還有。」林驚蟄又說道:「喝些水,別噎著。」
上宮婉兒果然聽話的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慢慢的吃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後,上宮婉兒吃飽了也喝飽了,這時的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林驚蟄嘆了一口氣,遞上了紙巾,給她擦拭眼淚。
上官婉兒接過紙巾,邊哭又邊擦眼淚,樣子說不上那種可愛又滑稽。
又是過去了半個時辰,她終於止住了眼淚,說道:「有什麼想問的你便問吧,我都會告訴你的。」
林驚蟄一愣,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想找她問些問題的?
抱著這個疑惑,他仔細打量了一遍這個看著比自己還小的清秀可愛又有大眼睛姑娘,說道:「那些紙人來歷你是不是知道?」
「不知道。」上官婉兒答道:「只是見過。」
林驚蟄點了點頭,又道:「為什麼你當時說他們又來了?又說他們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樣?」
上官婉兒當即便把十年前在倒懸崖上撞見這些紅衣紙人的事告知了他,還說自己當年只有六七歲,她碰到這些紅衣紙人時,紅衣紙人說要把她帶回原本屬於她的家這些事也說了出來。
林驚蟄疑惑,「你的家不是上官船長道的家嗎?」
「我也不知道,那些紙人說要把我們帶回家,好在我爹爹與娘親過來救了我,但我娘親卻因此被紅衣紙人殺害了。」說道這裡,上官婉兒又是委屈的道:「這次也一樣,因為我遇上紅衣紙人,也害死了我爹爹。」
林驚蟄安慰道:「這不關你的事,殺害你父母親的是紅衣紙人,與你毫無干係的。」
「我知道,但如果不是我遇上那些紅衣紙人,我父母親也不死的。」
「呃。」林驚蟄一時啞口無言。
「我知道,如果我下次再遇到這些紅衣紙人,又不知道會害死誰了。」上官婉兒委屈的說道。
「應該不會的,也沒有下一次,因為你父親不是要讓你加入乾元派嗎?只要加入乾元宗,學了無上道法,那些紅衣紙人便傷不了你,也傷不了你最親近的人,甚至你還能報仇呢。」
「可,可人家未必會收我。」上官婉兒說道。
「為什麼?」
「因為五年前,我爹爹便帶我去乾元派求師,但他們就是不肯收我。」
「還有這一碼事嗎?」林驚蟄頓時覺得腦袋一大,既然上官船長親自出馬帶她女兒拜師,都無法成功,自己又憑什麼能以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替他拜師成功呢。
但自己現在是拿人手短,有些騎虎難下,不過突然又想起上官船長叮囑自己最好拜入百魅門下,不要讓白眉知道她的身份,這是什麼意思呢?
於是好奇問道:「你認識百魅與白眉嗎?」
「認識,百魅是個漂亮的大姐姐,白眉是個長著白白眉毛的老頭子。」
「那你既然認識,那你知道為什麼你爹爹說你拜師百魅這事,不能讓白眉知道嗎?」
「不知道。」上官婉兒搖了搖腦袋。
林驚蟄思緒了片刻,說道:「既然你爹爹這般說,那肯定也有他的意思,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