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人跟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聯繫上了,結巴的說,「別多想了,快走吧。」
他又主動往鬍子背上爬。
鬍子不再背刀哥,還強調,「我他娘是公交車麼?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再者說,我看你小子體力恢復了不少,你還是自己走吧。」
刀哥拿出不情願的架勢。我不想多耽誤,就招呼他們上路。但沒走幾步,我們前方偏左的一個凹地里,突然傳來一聲怪叫。
那嗷嗚、嗷嗚的,刺激的我們都一激靈。我們順著看去,原本看不出啥異常,不過漸漸地,有個黑影從地上爬了起來,最終板正的站著。
我們不知道這是誰,又不得不停了下來。
刀哥敏感上了,說這不會是死人吧?
我倒沒那麼迷信,反倒更覺得,這就是個人而已,問題是,他這麼晚了,躺在這裡做什麼?
我試著對這人喂了一聲。他壓根不理我們。
我們互視著,隔了一小會兒,他一轉身,背對我們走上了。
我被他走路姿勢嚇住了,他簡直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晃晃悠悠的。
刀哥因此更加堅信這是個鬼,他還直默念,關二爺保佑這類的話。
鬍子能沉得住氣,也很理智。他悄聲問我,「咱們追過去看看不?」
我覺得沒這麼必要,畢竟我們這次來,主要目的是帶著刀哥偷食物才對。
我跟鬍子說,「算了。」隨後我也扒拉刀哥,讓他別念關二爺了。
刀哥猶豫著,不想走了。這時又吹來幾股小風,風中沒啥臭味了,反倒只有淡淡的海腥味。
刀哥也借著這事說事,那意思,鬼走了,死人味就沒了。這裡太瘮的慌了。
鬍子嫌刀哥太膽小,接話說,「你怕個球,你想想,你現在是人,死了以後才變鬼呢,所以你現在比鬼高一個等級,對不對?」
我有時候挺佩服鬍子的謬論的,或者說這就是他的歪理邪說。
我讓刀哥別多想,反正又勸了幾句。等他情緒穩定點了,我們繼續上路。
又走了一里地吧,我們看到那個菜窯了,它其實就是幾間土坯房。
而且這菜窯附近也有好一片的農田。田裡種著不少東西。
我記得我們剛來小島時,見到小馬猴那些人種土豆,而這裡很明顯又是一個「生產基地」。我不得不感嘆一句,心說梨王管的地盤,倒真不小。
刀哥自打見到菜窯後,就死死盯著那裡。他觀察一番後,跟我們說,「這菜窯里沒啥光,很可能隨從都睡了,好機會,兩位兄弟,跟我一起溜進去肥吃肥喝吧?」
鬍子想的正相反,他說,「這菜窯這麼冷靜,裡面存的估計都是生菜或者生肉,那能怎麼好吃?」
我這時也琢磨著,我是想幫刀哥一把,但我也不至於非要送佛送到西吧?
我也對去裡面偷吃不怎麼感興趣,外加沒那麼餓。我就折中了一下,跟刀哥說,「我哥倆在這等著你,你偷吃完了,回來跟我們匯合。」
刀哥悶頭想了起來。鬍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唱起歌來。他其實是故意的,在這大晚上的,唱聊齋,什麼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鬼不是鬼、怪不是怪的。
他還故意陰陽怪氣的,刀哥被弄得心裡有陰影,他不再耽誤,自行弓著身子,向菜窯摸過去。
我望著刀哥背影,又坐著鬍子身邊。
鬍子看刀哥走了,也就不唱了。
我倆原本都沒聊天的意思,我還摸出菸葉,這都是鬍子之前從平底鍋那幫人手裡贏來的。我卷了一根,抽起來。
本來我問鬍子抽一抽,那意思他要的話,我也給他卷一根。
鬍子沒興趣,還說這菸葉真他娘的破,吸起來還臭臭的,除非他菸癮上來了,不然不抽。
他趁空也去附近的菜地走了走,還抓回來一把菜。
他讓我看菜葉,還特意拿出科普的架勢說,「知道不,這是花椰菜的葉子,它原產於地中海東部海岸,約在19世紀初清光緒年間引進中國。這也是一種很受人們歡迎的蔬菜,味道鮮美,營養高,維生素c含量非常豐富,更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具抗癌功效……」
我越聽越好好奇,心說真要按他說的,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