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也好,鬍子和大嘴也罷,我們都被迫殺了人,這也是個麻煩,但我想到鐵驢他們了,我心說實在不行,自己跟他們說道說道,像這種特殊情況,我相信我們不會攤上大事的。
大嘴看我一直悶頭琢磨,他反問我,「老大,你有啥指令麼?」
我跟他經過這次事,尤其並肩作戰後,我跟他的關係明顯進了一步。我跟他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把這四個問題說出來,也讓他說一說他的看法。
大嘴在第二和第三個問題上,跟我想的差不多,尤其大嘴強調,他認識一個私人醫生很厲害,鬍子一會就送到私人醫生那裡就醫,而針對宋浩,我們當然不能急著放他,還是老規矩,審問,把他心中的秘密全逼問出來。
至於在第一和第四個問題上,大嘴跟我意見不一樣,尤其他還強調,讓我這個老大別管這些小事了,我倆先撤走,他會安排人手過來,一來找喪狗的屍體,二來緩一緩的,再讓他們通知警方,一起處理後續事宜。
我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啥歪歪繞,但看大嘴拿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架勢,我索性當了一把甩手掌柜。
大嘴還當了司機,開著麵包車,向義村的村頭衝去。
村頭還豎著那個橫杆呢,但大嘴壓根無視這個橫杆,他一腳油門下去,伴隨砰的一聲響,這橫杆就被撞飛了。
我們開著麵包車,往市郊奔去。這一路上,我倒是沒閒著,我把我的衣服,還有大嘴和宋浩的衣服都收集上來。
我用它們堵窗戶,雖說這麼堵著,效果並不是那麼好,但堵總比不堵強。
在半路上,大嘴還跟我藉手機,他說他手機壞了。
我一下子記起來了,之前在墳冢里躲著時,我給大嘴打幾次電話,提示的都是關機。我估計他手機就是在他被追殺那時候壞的。
我也立刻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但我一時間沒想那麼多,把三個手機都掏了出來。
大嘴看著它們,皺眉笑著,問我,「老大,你手機這麼多?」
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索性編瞎話說,有一個手機是專門聊微信泡妹子的,有一個是專門打電話的,至於第三個,壞掉了。
我把那個所謂的專門用來打電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大嘴。而實際上這手機是專門跟野狗幫聯繫的。
大嘴又笑了笑,也沒較真。他接過手機後,又撥了一個號碼。
接通後,大嘴稱唿這人為先跟對方對了一遍暗號。隨後大嘴稱唿這人為酸臉狒狒,他把義村的情況簡要說了說,又讓酸臉狒狒這就帶幾個人過來,接手義村這邊的事。
我的手機本來音量有些大,我聽酸臉狒狒還問了句,「用找幾個關係不錯的條子一起過來不?」
但大嘴突然搞了小動作,把音量降下去了。大嘴也隨意回了句,讓酸臉狒狒自行看著辦吧。
我因此沒法從這通話內捕捉到更多信息了。
就這樣我們又開了一個多鐘頭,等快接近市郊時,遠處出現六輛摩托車。
這些摩托都迎著我們開過來,首當其衝的摩托,還對著我們閃燈,一長兩短的。
這又讓我想起摩斯密碼了。大嘴有規矩的打著遠光燈,回應這個摩托。
我指著那些摩托,問大嘴,「這都是野狗幫的成員?」
大嘴搖頭,說咱們許州只是幫內在大陸的一個小分部,所以沒有那麼大的資源。
他又指了指那些摩托的頭車,說那是咱們的人,司機是酸臉狒狒,至於其他人,都是酸臉狒狒找的外援了。
而且大嘴故意踩了踩剎車,麵包車降速後,慢慢跟這些摩托匯合。
大嘴招唿我下車,他還跟我分工,那意思,我倆一人一個,扛著鬍子和宋浩。
本來鬍子沉,宋浩輕。大嘴看在我是老大的份上,讓我扛宋浩。但我最終選擇了鬍子,原因很簡單,鬍子是我過命的兄弟。
等下車後,酸臉狒狒也從摩托上跳下來了。
他把摩托讓給我和大嘴,我藉機觀察下酸臉狒狒,給我感覺,這人脾氣不好,外加長得很黑很醜,尤其一說話時,他那兩個犬牙就露了出來,那一刻顯得他確實很像狒狒。
他跟大嘴簡單交流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