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巧的是,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我扭頭看過去。
老蛇握著一把匕首,這匕首正戳在那無臉怪人的後脖頸上。慘叫聲是無臉怪人發出來的,這怪物之後腿一軟,還跪在地上,丟掉大錘,就這麼死掉了。
其他人像阿乙、達瓦拉拇和格桑尼瑪,都累的快透支了,尤其達瓦拉拇,身上髒兮兮的,小腹上還印著一個很清晰的大腳印,估計是被無臉怪人踹了一腳。
她畢竟是個女人,我心想她小腹被踹的這麼狠,會不會妨礙到她以後的生育呢?但這都是後話,我也不是她老公,輪不到我擔心。
他們看這無臉怪死掉後,竟選擇同一個舉動,全都癱坐到地上。
老蛇還咳嗽著,拿出一臉遺憾樣,那意思,我們竟沒抓到活口。
我們沒誰說啥,都靜坐的緩了緩後,我們一起動手,把這三個無臉怪人的屍體都弄到一起,並排躺成一排了。
我們還把他們的面具摘了,這面具其實是個大頭罩,眼鼻口處全是密集的小孔,方便看東西和呼吸的。
另外我們也從無臉怪人穿的獸皮衣服上,搜出防具來。這防具是一個個密集的小硬板,每個小硬板有煙盒那麼大,被鑲嵌在獸皮衣服里。
我們剛剛用槍打他們,子彈就是被這面具和防具擋住的。我特意舉著一個面具研究一番。
它並不太厚,卻很重,另外它看起來整體發白,材質還挺細膩,但我竟看不出這材質具體是啥。
我問其他人。鬍子有個猜測,說難道是雜銅貨?這裡面又摻雜了其他的金屬?
老蛇哼了一聲,這並不是針對鬍子的,反倒像是一種感嘆。他又解釋說,「這面具和防具都是寶貝,它們的材質,我沒看走眼的話,是白銅。」
我聽完沒啥大反應,鬍子卻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還接話說,「我聽說過洋白銅,那玩意一般都用來製造醫療機械和管樂器的,被這幫土貨用來做護具,可真是白瞎了。」
我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心說這裡是大峽谷,哪有什麼先進的設備,怎麼能製造出白銅這種東西?
我問了一嘴。這次鬍子主動回答我,「白銅這東西,聽說在公元前200年,中國就有了,而活在兩千多年後蠱王能製造出這東西,想想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我因此又打心裡狠狠佩服蠱王一下,心說這逃犯在養蟲上有一手,沒想到對鑄造加工也有這麼深的研究。
我們拋開面具和防具,又盯著這三個死人觀察一番。
他們都是中等年紀,一臉飽經風霜的樣子,外加他們的膚色和長相都很有特色,讓我猜測,這都該是大峽谷的土人,不像是外來戶。
格桑尼瑪還指著其中一個屍體,說這好像是他們村落里的人,也是曾經去求仙的勇士之一。
我讓格桑尼瑪別說的這麼含糊,在好好認一認。
格桑尼瑪說這勇士比他大了二十歲,當時勇士求仙離開時,他還是個孩子,對這勇士記的不怎麼深了。但隨後格桑尼瑪也嘆了一句,說這都過了二十年了,這勇士的容貌和身體竟沒太大的變化,這真挺不可思議。
我倒是想到個解釋,心說這勇士體內一定有蟲子,他或許被某種劇毒影響到了,才會有類似於「逆生長」的現象。
鬍子還針對一個屍體的後脖頸觀察一番,但並沒什麼太大的發現。
我問老蛇,「既然我們遭遇到三個怪人,說明我們離禁區,也就是蠱王的藏身之地不遠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老蛇把目光放在那三套面具和防具上,隨後說,「咱們六個人,光盲目的往下走,太危險,很可能還會遇到這種怪人,而且這些怪人擅長於偷襲。」
我明白老蛇這話的言外之意了,他想告訴大家,何不抽出三個人來,戴著面具和防具,冒充怪人,當先探路呢。
我們都認為這念頭不錯,這就開始確定人選。
達瓦拉拇是個女子,按說她最應該棄權才對,但她非來個毛遂自薦,要當這急先鋒。
我們並不是在玩野外生存遊戲,為了大局,我們其他人,包括格桑尼瑪,都出言反對,尤其鬍子還指著達瓦拉拇的胸說,「你長兩個大餑餑呢,偽裝起來,胸前會鼓出來那麼一塊,這不露餡了麼?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