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爾看他時,他原本繃著臉,卻又故意一轉臉色,對我善意的笑了笑。
我倒沒對他這個小馬仔多在乎啥,在出廠的那一刻,看門的兩個工人,還私下嘀咕呢,那意思也不知道廠長啥時候發工資,都兩個月了,他們養家餬口的,都快解不開鍋了。
我沒料到這廠子的績效會差這麼多。小肥聽到後,還呵斥這倆工人,說你們嘴巴牢一點,咱們老大是有拖欠的現象,但什麼時候不給過?
小肥還一套兜,把他揣的三張百元票子全丟給這倆工人,讓這倆人應應急。
我突然覺得,這小肥是個很仗義的人。雖然我不知道小肥為什麼跟金蟾混在一塊,但他這仗義,讓我有了一個想法。
鬍子這期間去廠門外提摩託了,我打開背包,拿出一沓子錢,這原本是方皓鈺給我倆的,但我又丟給小肥。
小肥很詫異的把錢接過來,我跟他說,「給這些工人分一分。」
小肥看的表情有點變了,不再是虛偽的善意,反倒扭頭往後看了看,確保沒方皓鈺的人後,他念叨一句,「兄弟,謹慎一些吧!」
他似乎在點我,讓我別跟方皓鈺入伙。我沒回答啥,這時鬍子把摩托開到我旁邊,我坐上摩托後,我倆立刻離去。
我隱隱覺得,這小肥是個有故事的人,但到底是啥故事,待我日後有機會再發現吧。
我們一路很警惕,確保沒人跟蹤。我還把自己對這次任務的猜測說給鬍子聽。
鬍子聽完一度很詫異,最後還念叨說,「條子們太狠了,這他娘的任務,跟上刀山下油鍋有啥區別?」
我對此沒發表啥看法,而且較真的說,這就是我和鬍子這類豁免線人的命,說白了,路漫漫其苦逼兮兮的。
等剛到萬通公寓的正門,從一個胡同里走出一個人來,是花蝴蝶,她還是送餐員的打扮。
她輕輕噓了幾聲,等我倆看到她後。她擺手示意我們過去找她。
我們匯合後,鬍子還問她呢,「花姐,不是說好在屋裡碰面麼?怎麼又改地方了?」
花蝴蝶盯著萬通公寓的方向,反問我倆,「你們有沒有發覺,住你們隔壁的那個女孩很怪?」
鬍子搖搖頭,而我琢磨一番,微微點頭,我本來就以為小麗單純的想勾搭我和鬍子,但花蝴蝶也是個女人,她的直覺有時應該比我倆要准。她這麼一說,我又覺得這小麗不簡單。
花蝴蝶說她會找人調查下小麗,但為了保險起見,今晚我們去別的地方。
花蝴蝶還因此也上了摩托車。原本兩個人坐這摩托,就勉勉強強,加上一個花蝴蝶,尤其她還坐在我後面。我就顯得很緊了。
我不想往後貼,不然跟花蝴蝶離得太近,我都能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團極具彈性的肉了。所以我只能緊靠鬍子,這把他弄得很敏感,還忍不住總跟我念叨,讓我往後一點。
我們仨最後來到另一個居民樓,這裡也有警方設立的臨時住所,花蝴蝶也有門鑰匙,帶我們來到一個兩室一廳。
這住所的環境肯定跟萬通沒法比,我們不在乎。就在客廳里坐好。
花蝴蝶讓我倆說一下今晚發生的經歷。我和鬍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花蝴蝶聽到如此兇險,偶爾會皺起眉頭。
最後鬍子還忍不住吐槽說,「花姐,我哥倆當豁免線人也不是個雛兒了,也沒啥歪歪念頭,就想著早點立完功恢復自由身,你們這幫條子,能不能別對我倆這麼神秘了?」
花蝴蝶盯著鬍子,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這舉動具體代表啥意思。
花蝴蝶繞開這話題,反問,「既然鬍子都能問出這話來,我相信你們也都知道這次任務要做啥了吧?」
我心說知道歸知道,但都是猜測的。我也讓花蝴蝶都這時候了,別藏著掖著了,跟我倆說說吧。
花蝴蝶告訴我們。警方幾年前就想抓鄧武斌了,但這個匪王,跟泥鰍似的,特別滑頭。警方設了幾個局,都沒把他逮住,最後只抓了幾條小魚,而且他們這夥人,以鄧武斌為首,特別的不怕死,落網小頭頭,全部選擇自殺。警方根本掌握不到新線索,案子一直沒突破性的進展。
警方這次為了能破這個全國的大案,只好選擇派人去臥底了,先接近方皓鈺,這是鄧武
第79章 落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