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又給你改為鑲牙了?」
鬍子頭一次覺得比我懂得多,所以拿出一副很自豪的樣子,跟我羅里吧嗦的解釋一大通。
他說醫院給他牙床里裝了牙的基座、補充了骨質,等再恢復一下的,才會種牙,而且全是鈦合金的假牙。
鬍子對鈦合金很感興趣,還特意呲牙給我看,這、這的指了一通,那意思,以後這些地方,全是高檔牙。
我對鈦不鈦合金的不感興趣,反正心說鬍子不吃虧就行了。
最後我倆出院了,警方還提供了兩張去哈市的軟臥。其實按當地警方的意思,我倆坐飛機也行,問題是考慮到我倆尤其是我,剛手術完,坐飛機不好,就改為火車了。
我思家心切,也不在乎什麼火車飛機的,跟鬍子沒耽誤的啟程了。
我們上車後,列車員很客氣,稱呼我倆為警官。我被這個稱呼弄得很不自在,鬍子倒是受用。
我心說我們倆就是減刑線人,雖說警方讓我倆跟特案組混,算作是協警了,但也只是名義上的,跟真正的警察還差一大截呢。
另外我想的是,不會說我倆立功後壓根不能恢復成自由身,反倒直接當了警察吧?我對警察這個職業沒啥好感,也太清楚這裡面有累了。
鬍子看我一度心事重重的,問我咋了?他誤會我還被鄧武斌的案子影響著,那意思,既然不關咱哥倆的事了,想那麼多幹嘛?
我不想這一路上找不自在,尤其一旦多琢磨事了,腦袋裡就隱隱的有點小疼痛。我索性豁達一把,拋開雜念,跟鬍子一邊瞎聊,一邊欣賞沿路的風景。
我們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進了黑省的地界,按原車程算,我們會在下午兩點到哈市。這輛長途火車倒挺給力,並沒晚點,但來到雲州地界時,也就是哈市前一站,列車員特意找我和鬍子,讓我倆下車,還說有人接站。
我和鬍子當然不會笨的認為這列車員開我倆玩笑呢。等到雲州車站,我倆都往車窗外看去,有一個熟悉的影子出現在我們視線範圍內。
她穿著黑色連衣裙,留著一頭漂亮的秀髮,其他接站的人,都被她的美貌吸引到了,時不時有男子往她那邊看一看。
鬍子也忍不住贊了句,說好久不見,楊倩倩這妞越髮漂亮了。隨後他嘖嘖幾聲,說果敢那邊女孩要是跟楊倩倩一比,簡直就是很一般的野草。
我瞥了鬍子一眼,心說果敢女人也沒惹你,咋一棒子把一群女人全拍死了呢。
我倆也沒帶啥行李,甚至這一路上,我倆胡吃海喝的,弄得整個軟臥一片狼藉。我倆懶著收拾,急匆匆的下車了。
楊倩倩看到我和鬍子後,她徑直走到我身邊,而且她一定知道我的遭遇,尤其是做手術的事了。
她讓我站著別動,問我,「手術刀口再哪裡?」
我隨意指了指,其實我也不確定,因為壓根沒刀口。我就亂指幾個地方。
楊倩倩認真的觀察著。鬍子看的直心酸,又嘖嘖幾聲,隨後他哼哼呀呀的,捂著嘴說,「也不知道咋搞的,我做完手術,嘴裡咋也疼上了呢?」
這一下就看出來楊倩倩對我的關愛了,她壓根不理鬍子,又深情的問了我幾句,都是關於腦袋的,我一一作答。
鬍子眼看沒戲,也不嚷嚷疼了。
楊倩倩帶我們出站,還說她開車帶我們回哈市,這樣更好一些。
我懷疑這裡面有什麼說道,不然她為何提前一站接我倆來呢?但楊倩倩不多解釋,我就沒多問。
我們坐上了一個奧迪車。我坐副駕駛,鬍子獨自坐在後面。楊倩倩沒開快車的習慣,更沒上高速,帶著我倆,在102國道上兜風。
楊倩倩趁空還透露,說這次我的住所也換了,現在住的地方,比以前好很多。
鬍子聽的吹了聲哨。他是越發的滿意,甚至補充說,「人不拼不行的,不然怎麼有好生活?」
但這爺們的話,言之過早了。來到哈市後,楊倩倩直奔附屬醫院,等開到病房大樓的正門前時,她停下來,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時,楊倩倩讓對方下來吧,說人到了。
鬍子很敏感,問楊倩倩,「你逗我們吧?我哥倆的新住所不會是醫院吧?」
楊倩倩搖搖頭,盯著鬍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