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直接割下去了事。問題是為什麼,究竟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就他們現在的狀態別說去打怪了,想要維持站立都是本身的意志力夠強!
「我也,不知道。」晏溪山重重在自己頭上敲了兩下,卻依然沒有緩解,他抬頭看向組長,「怎麼辦,我們還繼續前進麼?」
趙奕行看看播放器上顯示的堪稱「近在咫尺」的目標,再看看原本井然有序現在卻「東倒西歪」的組員,一咬牙,「繼續,走不動就互相扶著!」
然後轉過頭繼續前進。
岳靈瀾倒是不想扶著別人,紀雲帆倒是毫不顧忌地向身邊的陸維時肩上搭來一隻手,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細的汗水,這還是岳靈瀾認識他以來看到他最無助的模樣。
他們強忍著迫到他們近乎嘶吼出來的疼痛,繼續前行,眼前的黑色越來越重,頭也痛到幾乎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岳靈瀾已經踉蹌了好幾下,當真要強撐著不讓自己跪在地上,終於挨到他們走到這小道的盡頭,青鴍應該就在他們前方。
岳靈瀾已經不得不彎下身抱住頭,緊閉著雙眼,而安啟行已經跌坐在地上,紀雲帆緊緊抓著陸維時的衣服,七個人的狀態就沒一個好的,他們連舉槍瞄準都做不到。
「還要,打麼。」晏溪山的聲音很低,一個膝蓋已經落在地上,現在那青鴍似乎還沒注意到他們,也並沒有發動攻擊,而他們目前的樣子一定也沒辦法對它造成任何傷害。
趙奕行很不甘心,這還是他第一次敵人明明就在眼前時卻沒辦法出手戰鬥,他卻連原因都不知道,突如其來並且越發加重的頭痛幾乎讓他們全軍潰敗,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可是眼下,就算他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選擇撤退了,他不能讓組員們白白送死,必須要先想到辦法解決這該死的頭疼。
他咬緊牙關,咬到那疼痛和頭痛比也並不遜色,就像作出生死的抉擇,最終他還是閉上眼,近乎脫力般地道,「先走吧。」
然後他扶起了晏溪山,蕭恆影也拉起了韓上伊,七個人沿著來時的路慢慢返回。
明明還沒有打,卻仿佛兵敗如山倒,以至於落荒而逃,蕭恆影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這感覺,他們今後是應該重整旗鼓,來日再戰,還是從此離那青鴍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它的面前?
……等,等等,他們似乎也並不是敗在那隻鳥手下,而是頭痛,如果他們能想到辦法治好頭痛,一定要回去和那隻鳥決一死戰!
一邊這樣想著的蕭恆影抬起頭,感覺眼前的景物清楚不少,頭似乎也沒那麼疼了,真好,那……呃,等一下……
他突然意識到有一件事似乎不太對勁……
然後就聽到晏林澤像是終於解脫一般說道「我去,我這頭總算沒那麼疼了,剛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頭也不疼了?」他皺緊眉。
「這個,」紀雲帆頓了下,「也不是不疼,但和剛才比肯定好多了。」
「你們也是?」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點點頭。
岳靈瀾在他們一點點往回走的時候就覺得頭痛真的也在一點點減輕,這讓他稍微放心一點,這樣他們就可以仔細研究一下為什麼……不是,不對呀,他們為什麼……
「我們為什麼剛才那麼疼,現在就好多了?」她還沒想完就聽到趙奕行怒氣沖沖地道,「剛才和現在差哪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終於「恍然大徹」,是啊,剛才和現在比差在哪?
「我們之前的情況是越走就越疼,現在就好了點,可是路線是沒有變化的,這說明了什麼,越往那邊走就越疼麼?」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陸維時有些不解,「是說那邊有什麼東西會讓我們更疼麼?」說到這他問趙奕行道,「那那邊有什麼?」
後者仔細看著無人機拍攝來的畫面,哭笑不得地道,「還真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只有那隻鳥罷了。」
「也就是說是因為這隻鳥我們才頭疼的?」紀雲帆思索著,「還是那個地方?和鳥沒有關係?」
「那就把鳥引到一邊去驗證一下,」蕭恆影說,「不過有什麼辦法能把鳥引開呢?」
沒有人立刻回答,畢竟現在鳥還在那,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