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見秦堯妥協了下來,老者微微鬆了一口氣,拽著史公子胳膊向外走去。
秦堯:「勸二位一句,千萬別走夜路,肯定會遇到鬼。」
老者:「……」
史公子:「……」
這傢伙還真是睚眥必報啊!
「先生,道長,你們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我請!」朱老闆臉色變幻了一陣兒,隨後堆滿笑容,朝向秦堯與九叔說道。
「憑什麼要你請,你覺得我們喝不起茶嗎?」秦堯對這廝著實沒什麼好印象,冷漠說道。
朱老闆:「……」
「師兄,我沒事了,謝謝你。」肥寶半是感動,半是解圍地說道。
他又不傻,怎會不知,今天如果沒有秦師兄在,他恐怕會惹上一個大麻煩,連帶著老岳父也會對他心生厭棄!
肥寶的面子秦堯還是願意給的,揮手道:「算了……朱老闆,去準備茶水吧。」
朱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吩咐道:「小珠,照顧好這幾位客人,我去準備茶水。」
朱珠頷首道:「是,爹,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寶哥,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樓上,樓上清淨。」
少焉,眾人在二樓的一個靠窗邊坐了下來。吹著清爽的微風,秦堯詢問道:「師父,剛剛那老頭就是您追蹤的邪道吧?」
九叔頷首:「沒錯,此人心狠手辣,且手段惡毒,為避免傷及無辜,我們不能在這裡動手。」
秦堯想了想,說道:「看他與那史公子的樣子,明顯是勾搭在了一起,我們去姓史的家中埋伏,或有可能守株待兔?」
九叔擺手道:「不可能的。如果他今天沒有見到我,或許還有可能住在姓史的家裡,但他今天偏偏見了我,以他那謹慎小心的性子來說,肯定不會立於危牆之下。」
秦堯蹙了蹙眉,提出了一個更加尖銳地問題:「如果他每次都用普通百姓的性命威脅我們怎麼辦?」
九叔默然片刻:「善良不是愚慈……這種做法並非是保命的萬全之策。」
秦堯內心稍安:「話說回來,今天這一鬧也有好處,至少將他從暗處拉到了明處。那史公子看起來垂涎朱珠已久,更是對阿寶恨之入骨,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還有你。」九叔道:「他們對你的恨意絲毫不會比對阿寶的少。」
秦堯輕笑:「如此甚好,屆時我殺他們的時候才會更暢快。」
樓梯口,剛剛端著茶盤上來的朱老闆聽到這一句,心頭頓時一緊,後背上的冷汗霎時間就冒了出來。
現在可以確定了,這壯漢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
念及此處,他端著茶盤的手都在顫抖。
「爹,您沒事吧?」朱珠最先看到他,連忙迎了過來。
「我沒事。」朱老闆勉強一笑,將茶盤遞送至閨女面前:「你幫爹把茶水送過去罷,我還得趕緊去照顧樓下的生意。」
「朱老闆,過來聊聊吧。」就在朱珠伸手接過茶盤時,靠窗邊的秦堯忽然招手道。
朱老闆心裡咯噔一聲,咽了口口水,慢慢挪移至茶桌旁:「客官有何吩咐?」
秦堯一指肥寶,笑道:「聽我兄弟說,他和你們家朱珠是指腹為婚?」
朱老闆大著膽子說道:「不過是當初的玩笑話……」
「你想悔婚?」秦堯瞪了瞪眼,一股凜冽殺機頓時鎖定了朱老闆,令其雙股戰戰,尿意洶湧。
「爹,女兒與寶哥情投意合,此生非他不嫁。」朱珠哪知老父親險些被嚇尿了,為眾人奉茶後,當即轉身說道。
朱老闆:「……」
這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小棉襖透了風。
「不是,我是說,成婚可以,但聘禮至少要先準備好罷?」朱老闆艱難地開口。
「你想要什麼聘禮?」秦堯詢問道。
朱老闆想了想,說道:「看在客官您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他,就六十斤禮餅,六十斤冬菇,六十斤蓮子,六百隻雞,六百條魚即可。」
「爹,您這還不叫為難啊!」朱珠說道:「寶哥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拿出這麼多東西,就只能賣祖宅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還得加上一條,必須要有一份有模有樣的工作,否則我女兒將來跟了你,豈不是要吃糠咽菜,生活窮苦?」朱老闆拊掌道。
朱珠:「……」
肥寶臉上泛起苦色,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秦堯嘴角微微勾起,竭力克制著臉上露出笑容。
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劇情了,當然,不是因為什麼怪癖,而是因為君子成人之美有陰德可拿!
先前他就幫助過拾兒與艾芸,在這方面可謂是經驗豐富。
「就這些……沒有其他要求了吧?」秦堯確認道。
朱老闆:「???」
肥寶:「???」
除了九叔外,其他人也懵住了。
這個「就」字用的就很有靈性。
「就這些,沒其他的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