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恨嗎?
該怨嗎?
縱使怨恨,又能如何?
如若窮盡心思,設法報復,那麼萬一牽連到秦堯身上,豈不是恩將仇報?
嫣紅不曾頓悟,卻向現實服了軟。
「嫣紅呢?」
麻衣道觀,院子裡,秦堯擦拭著剛從地底挖出來的天雷炮,抬頭望向踏月而來的長髮少女。
「在後面沉思呢。」蕭文君微笑道:「想通了就回來了。」
「你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秦堯狐疑道。
「當然沒有。」蕭文君一臉坦然。
她並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過分,更過分的手段她都沒拿出來!
秦堯點點頭,詢問道:「你是怎麼勸的她?」
「不重要。」蕭文君擺了擺手,好奇地望向天雷炮:「這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嗎?」
「沒錯。」秦堯笑著開口:「那倆兄弟沒法帶著這炮趕路,又怕放屋子裡被賊光顧,乾脆挖了個坑把這火炮給埋了起來。」
「挺聰明的做法。」蕭文君讚嘆道。
秦堯取出空間袋,將大炮收了進去:「話說,總是待在影子裡,你不無聊嗎?」
「睜開眼就是你,又怎會無趣?」蕭文君輕笑道。
秦堯:「……」
「我回去了,有事再叫我。」蕭文君灑脫的揮了揮手,同樣不給他回復的機會,一步跨進影子裡。
秦堯一時無言。
他確實理解不了這種做法。
可能他就是一個過於自私的人吧,無論愛誰都不會愛十分,更不會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全部。
更別說,藏在一個人的影子裡。
「秦道長。」
後半夜,換了身紫色長衣的嫣紅緩緩而來,站在道觀裂開的門牆外,神色複雜地望向院內。
「進來啊。」秦堯頷首道。
嫣紅搖搖頭:「秦道長,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秦堯臉色一頓,沒想到蕭文君出馬的效果居然這麼好:「想通了?去地府還是去哪裡?」
「算是想通了吧。」嫣紅笑容微微有些苦澀,嘆道:「我想去地府,轉世投胎。」
秦堯無心追問算是代表什麼意思,開口道:「到了冥府後,別去其他地方,直接去判決司找張德陽,提我的名字,管用。」
嫣紅愣了一下,隨即欠身一禮:「多謝公子。」
秦堯失笑:「你可千萬別謝了,趕緊投胎去吧……」
嫣紅點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是想將他記憶到靈魂深處。
「公子,後會無期……」
秦堯揮了揮手,目送著她身影遠去,抬腿貼好神行符,身軀頓時衝出小院。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註定是過客的人,不必時刻放在心底。
翌日。
軍鎮。
大帥府。
秦堯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望著同樣是一身軍裝,朝向自己大步走來的倆兄弟,笑著說道:「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了身軍裝,就連氣質都不一樣了。」
初一十五呵呵直樂。
開心的不是這套衣服,而是現在優渥的生活。
許久後,秦堯慢慢斂去笑容,嚴肅問道:「初一,75毫米野戰炮,能不能改造成硃砂神火天雷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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