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徹底消失時,他的手臂瞬間粗壯了三倍以上,就像在人身上安了一隻惡魔臂膀。
「轟!」
為緩解那種令人瘋狂的疼痛,他一拳砸在身下的大青石上,刀槍不入的青石瞬間碎裂,無數碎塊撲簌簌的落進寒潭裡。
四目痛了很長時間,整個人都被折磨的筋疲力竭,直到傍晚,那種疼痛的感覺方才漸漸消失,右臂在法力的控制下也逐漸正常。
「呼,呼,呼……」
四目躺平在潭邊上,仰頭看著天空中的迢迢星河,良久後,緩緩抬起右手,心念一動,整個右臂瞬間變大了三四倍。
「這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感受著右臂中的強大力量,四目喃喃自語。
瓶子中的鮮血,還是當年他在義莊時,以銀針從秦堯身上取出的心頭血。(詳情見第22章。)
這幾年來,他對這滴心頭血進行了無數次淨化,而後又放在這靈氣濃郁的寒潭中蘊養,直到今天推算著圓滿了,方才將其取出,注入體內。
在他的預想中,最完美的狀態莫過於依靠著這滴血將他資質再提一提,做不到的話,令他體質上升一個台階也可以。
可現實卻是,這兩個想要的結果都沒有,融合血液的手臂卻發生了變異……
「如果再往胸膛,左臂,乃至雙腿上都滴上鮮血,那豈不是能變身了?」甩了甩大了好多號的手臂,四目幻想了一下自己『變身』後的場景,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怎麼從秦堯身上搞到那麼多心頭血……
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師叔我想要用你的心頭血變身,要不你給我擠一瓶子吧?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敢這麼說,秦堯就敢和自己翻臉!!
這事兒急不得,必須得找準時機,循序漸進才行……
任家鎮。
義莊大堂。
九叔坐在祖師神像下方的主位上,順手將一塊絲巾放在桌案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這法術口訣就像謎語,我從未修煉過旁門左道的法術,破解起來十分困難不說,就怕把謎底解錯了,再讓你練出個好歹來。」
秦堯:「……」
得,九叔不會的,義莊系其他人就更不會了。
而以九叔作參考,他都不會,一休大師指定也難搞,去他哪兒也是白去。
看著秦堯一臉遺憾的模樣,九叔倒也能理解。
畢竟這廝心裡壓根就沒有正邪搏鬥的觀念,得到一套實用性很強的法術秘籍卻修煉不了,肯定難以接受。
「雖然我解不開這謎底,但可以給你推薦一個能解謎的人。」沉默片刻,九叔到底是心軟了下來,貌似隨意地講道。
秦堯目光一亮:「師父,那人是誰?」
「朱沄升!」九叔眼中浮現出一抹追憶:「為師少說得有十多年沒見過他了,都忘記了他的樣子。」
一聽這話,秦堯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敢情你們沒交情啊!
「師父,您知道這朱沄升家住哪嗎?」
「挺遠的,在廣硒騰祥鎮。」九叔說道。
秦堯道:「用神行符趕路的話,一天能到嗎?」
「不停不休不間斷的使用神行符的話,也差不多。」九叔盤算著說道。
「那就不算遠。」秦堯上前收起絲巾道:「我現在就出發,明天一早就能到騰祥鎮,屆時再打聽打聽這個人。」
「且慢行,我給你寫一封親筆信,或許不一定有用,但有總比沒有強。」九叔伸手道。
「多謝師父。」秦堯心頭一暖,呵呵一笑,撓了撓頭。
次日清晨。
廣硒騰祥鎮。
鎮子上。
一名與九叔有幾分相似,容顏卻更加蒼老的老頭兒站在路口紙紮店內,高聲喊道:「大腸,大腸……這傢伙,一大早的,又跑哪兒去了?」
「七叔公你就別喊了,大腸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都還沒回來。」一個癩頭青年打著哈欠走進來,隨口說道。
七叔公一臉無奈,深深嘆了一口氣:「準是又跑出去胡混了,幹活不好好的干,練功不好好的練,我這一身衣缽將來該怎麼辦才好啊?」
癩頭青年瞬間瞪大眼睛,笑呵呵地說道:「傳給我啊七叔公,我干起活來多認真啊。」
「你認字嗎?」七叔公問道。
癩頭青年一怔,隨即怏怏敗走。
「嗐!」就說他剛剛來到街道上,迎面便撞上一個比他高半頭的龐大身軀,給他嚇得心臟險些跳出來。
「兄弟,沒事罷?」對方一臉隨和地問道。
癩頭青年摸了摸砰砰跳動的心臟,看著對方恐怖的身材,頓時變得彬彬有禮:「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
「沒關係……俗話說得好,碰上就是緣分,我叫秦堯,小兄弟怎麼稱呼?」
「秦大哥您好,我叫阿生。」癩頭青年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畏畏縮縮地說道。
「阿生啊。」秦堯笑了笑,講道:「我能向你打聽一個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人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