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從自身白色肩包里取出令牌與寶鏡,一番施法後,只見寶鏡上緩緩浮現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譚老爺,準確的說是錢開跪在一個布滿灰塵與蛛網的土地公神像前,神像上面的破舊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土地祠。
「這傢伙又想搞什麼鬼?」秦堯詫異道。
一休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感覺他像是在這破廟裡等著我們上門。」
「陷阱?」
「十有八九。」
秦堯沉吟片刻:「土地祠能布希麼陷阱?難道是……」
「你想到了什麼?」一休連忙問道。
「他會不會請土地神對付我們?」秦堯幽幽說道。
「以這土地祠的破敗程度來說,至少有幾年無人供奉了。假使祠內有土地神的話,為了生存,與邪道交易也不奇怪。」一休頷首道:「這下麻煩了,就算即將消亡的神靈,也不是你我這種修為可以斬殺的。」
「能殺死神的,只有神。」秦堯說著,目光漸漸亮了起來:「大師,在去這土地祠前,請先跟我去個地方……」
傍晚。
夕陽斜照。
土地祠內。
神像開口:「道士,這都多半天了,你等的人怎麼還不來?」
錢開緩緩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把香點燃,插進香爐內:「肯定回來的,我知道,他們能鎖定我的位置……能不能反敗為勝,就看這最後一戰了。」
「如果不能勝呢?」神像問道。
「若不能勝,我便遠走他鄉,再也不回來了。」錢開說道。
人離鄉賤,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種結果。
「呵呵。」
神像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有我幫你,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凡人之軀,縱是天賦異稟,也無法比肩神明!」
「多謝土地公。」錢開拜道。
說話間,一陣陰風突然穿堂而過,吹的錢開遍體生寒,吹的神像身上灰塵激盪。
錢開硬生生打了個寒顫,轉目望去,透過破舊木門間的空隙,只見在蒼穹最後一抹亮光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持傘而來,強大的氣勢令其呼吸微滯。
「唰。」
祠廟內,高大的土地公神像上突然閃出一道金光,顯化成一個身材矮小,頭髮花白的小老頭。
不等那兩名持傘的身影進來,小老頭便主動迎了出去,躬身拜道:「小神裴言,拜見黑白二使。」
「裴言,城隍大人命你去城隍廟述職,請跟我們走罷。」黑衣神使說道。
土地神:「……」
他少說也有七八十年沒去過城隍廟了。
早不述職,晚不述職,偏偏在這個時候述職……
這般想著,他轉頭看了一眼祠廟內同樣懵逼的小道士,很想問一句:你說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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