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那些被水流肆虐的花朵,再看看自己收集的鮮花露水,臉頰瞬間變成了綠色,起身叫道:「你在幹嘛?」
景天被嚇得一哆嗦,連忙提上褲子,卻見白日時見到的那大小姐正一臉憤怒地看著自己。
「我在撒尿啊,你有事兒?」
唐雪見氣的渾身顫抖,叫道:「你怎麼能,怎麼能那什麼花朵上呢?」
景天不明所以:「什麼那什麼這什麼的,你想說什麼?」
唐雪見:「你怎麼能對著花朵方便呢?你有沒有一點素質啊?」
景天頓時氣惱了:「這漫山遍野開滿花朵,怪我嘍?」
兩人隨即又吵了起來,頗有種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既視感。
同一時間。
一片空地上,茂茂突然向秦堯說道:「必平,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秦堯抬頭看著他身後,幽幽說道:「我不僅聽到了,還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茂茂順著他目光看去,只見一群披頭散髮,滿身髒污,更重要的是眼冒紅光的人形怪物晃晃悠悠走了過來,嘴裡發出陣陣不明嘶吼聲。
「救命啊~~」
這時,景天也帶著驚慌失措的唐雪見跑了過來,兩人身後跟著一大群紅眼魔人。
「快跑啊。」茂茂驚聲道。
秦堯搖搖頭,當景天與雪見來到自己身旁後,翻手間召喚出一疊黃色符紙,心念一動,手掌上方的符紙頓時飛了起來,一張張的貼在那些紅眼魔人腦門上。
但凡是被符紙貼中的魔人,無一例外,盡皆被定在原地。
「茅山靈符術?」
正當雪見,景天,茂茂因此目瞪口呆時,一道劍光帶來一名一襲白衣,俊朗飄逸的年輕男子。
「蜀山御劍術?」秦堯抬眸望去,以同樣的口吻說道。
白衣男子跳下飛劍,抬手間掐了個劍訣,將腳下巨大飛劍縮小後收回劍鞘內,行禮道:「蜀山徐長卿,見過道友。」
秦堯回禮道:「茅山何必平。」
「茅山?!!!」景天一臉震驚地喊道:「你什麼時候成茅山弟子了?」
秦堯道:「沒幾年。」
「不對啊。」茂茂不解地說道:「你這幾年一直和我們朝夕相處,沒見你學過道術啊?」
「你們聽沒聽說過夢中授法?」秦堯反問道。
「夢中授法?」景天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能理解了,昨晚我還做夢夢到一個老神仙來著,可惜當時沒向他請教道法。」
眼看著他們就這麼聊了起來,徐長卿從懷裡取出一個銅盤,衝著秦堯說道:「何道友,我先將他們收起來了。」
秦堯抬手道:「請便。」
徐長卿左手托著銅盤,右手掐出劍指,指尖帶著一抹金光在銅盤上方晃動了一下,隨即將銅盤對準一眾魔人。
隨著銅盤釋放出一片金光,頃刻間,被金光照耀到的魔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徐道長這是有備而來啊。」秦堯看著他手裡的銅盤道。
徐長卿點點頭,認真說道:「實不相瞞,貧道就是為了這些毒人而來的。經過我的調查和推理,這些毒人或許可能起源於渝州,準確的說,是起源於渝州唐家堡。」
「不可能。」雪見大叫道:「唐家堡怎麼會煉製這種毒人?」
徐長卿隨即向她看去,解釋道:「據我所知,只有唐家堡的人,才能有這種手段。」
雪見道:「那也不可能,沒證據的事情,你切莫亂說。」
徐長卿隱隱間猜到了真相,拱手道:「莫非姑娘是唐家堡的人?」
「她是唐家堡的大小姐,唐門堡主的親孫女。」景天忽地說道。
徐長卿面色一滯,隨即行禮道:「唐姑娘,失禮了。」
唐雪見:「本姑娘沒心情給你計較,我還要回去給爺爺送露水呢。」
「唐堡主可是犯了消渴之症,所以需要這晨露治病?」徐長卿忽地問道。
唐雪見驚愕道:「這也是你推算出來的?」
「那倒不是。」徐長卿搖頭道:「除了調查毒人的事情外,我這次來渝州,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任務,即奉師命前往唐家堡,為唐老爺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