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天權仙城。
何松操縱的靈舟從天而降,徑直落入了何松在天權仙城的府邸之中。
而隨著何松的靈舟落下。
被他懸掛於腰間的傳音符,也在此刻亮起。
收起靈舟,打開傳音符。
從傳音符內取出一張薄紙。
何松抬眼看去,目光頓時被紙張上的一行行字跡所吸引。
「道友,雲州一別,別來無恙否。」
「兩年前,在下曾與道友說起,想要離開雲州州府,去往別的仙州尋找機緣,不知道友可還記得?」
「不瞞道友,在下如今已至離州境內,離州,位於雲州的更南端,距離厚土宗所在,是愈發的遠了。」
「當日送走道友之後,在下便也隨之啟程,一路向南,趕往離州。」
「算算時日,道友與我幾乎同時出發,恐怕道友如今也已到達了天權仙城。」
「這離州之繁華,據說比之雲州更甚,想必此地機緣也絕非雲州可比,看來在下又要在此地好好探索一番了。」
「可惜,此次雲州一聚,卻未能與道友同游雲州,實乃憾事。」
「不過無妨,今後再見之時,或許便是三人同游,豈不快哉。」
「孟觀。」
看著紙張上那一行行蒼勁字跡,何松面上浮現出了一絲愕然之色。
孟觀在兩年多前,確實與自己說起過,想要離開雲州州府,去往別處尋找機緣。
可他還以為孟觀這兩年來一直未提,乃是在雲州有了更好的發展,是以,他也就沒有細問下去。
他卻是沒想到,孟觀會在自己離開雲州的同時,也同樣離開雲州,去往了更南端的離州。
看信中孟觀所說的,未能與自己同游雲州,乃是憾事的話。
恐怕當初在自己向孟觀辭行之時,孟觀心中便早有想與自己同游雲州的想法。
不過後來也不知為何,孟觀並未將此事說出口。
腦海中閃過當時孟觀的模樣。
何松微微一嘆。
按照他對孟觀的了解。
想必孟觀當時心中所想,應該是覺得日後必定還有機會。
不必急於一時。
今後再做也是一樣。
因此,才在何松提出告辭之後,並未開口將他心中的計劃和盤托出。
同時,孟觀此次信中所言,稱今後再見之時,或許便是三人同游,也驗證了何松的想法。
只是何松不太明白。
孟觀為何篤定今後必然還有機會。
難道說,他在選擇離開雲州之前,便已經預想到了今後會發生的事?
又或者,是孟觀覺得,三人今後必定會一個個的踏上尋找機緣的路途,日後必定有再見之時?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何松最終還是搖搖頭,將手中的紙張收起。
不過隨即,何鬆手中卻又出現了一張薄紙。
隨著手指尖法力湧出。
一行行字跡也隨之在紙張之上浮現。
「多謝老孟掛念。」
「在下今日剛到天權仙城,還未來得及去見魏兄,便接到了道友的傳信。」
「道友做事不厚道啊。」
「當時道友但凡開口,在下也不會急於離開。」
「可惜,如今後悔卻也為時已晚,便按道友所言,今後便是三人同游吧。」
「也是在下不該,當時著急離開,卻是讓道友的一番心意落了空。」
「等到下次再見之時,在下必定自罰三杯,以謝道友之心意。」
「不過,道友下次若有安排,可千萬要開口告知才是,在下聞之,如今心頭十分羞愧。」
「何松。」
將手中薄紙裝入傳音符內。
隨著法力一吐,薄紙頓時消失。
而何松,在給孟觀傳信之後,也隨之嘆息了一聲。
此事的發生,著實不該。
但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何松也沒有太多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