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何松的腦海之中閃過一瞬。
然後,便被何松拋在了腦後。
既然何松都已經確定,自己不至於為了一門高深遁術而去滅人滿門。
那麼,何松自然也是不可能直接前往吳家,再將吳家滿門屠滅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若心中究竟有何想法,其實對何松來說,都關係不大。
哪怕周若真的是如此想的。
但只要何松不動手,那周若的一番謀劃,便全部都落了空。
然而,也就在何松心中如此想的時候。
他的內心之中,卻也隨之閃過了一絲想法。
或許。
自己確實應該去查一查那吳家的底細。
若那吳家的祖上真的出現過一位金丹真君的話。
那麼,周若所言,便極有可能是真的。
而若是那吳家祖上並無金丹真君誕生的話,那麼周若此人,何松或許也將多多注意了。
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何松目光掃過自己面前的周若。
口中的拒絕,也是張口就來。
「為了一己私慾,便將一座築基家族滿門屠滅。」
「此事,本座不願去做。」
「而且,本座此前所言,讓你去做之事,便是為了那等高深遁術。」
「此法雖然頗為耗時,但對本座而言,卻是不算什麼。」
「如此,既然此事還有其他的辦法,且這個辦法對於本座而言,也並不算太過艱難。」
「那麼,滅人滿門之事,便無需去做了。」
「左右不過是付出一些代價罷了,倒也沒有到那等非要滅人滿門的地步。」
「不過,本座既然答應過你,會插手此事,讓那吳家退去。」
「自然也會信守承諾。」
「至於你。」
「今後便好好為本座辦事即可。」
「一應賞賜,本座都不會吝嗇。」
「等到本座以此法獲得那門高深遁術之際,自然也會給予你足夠多的好處。」
說罷,何松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神色再次變化的周若,心中也是微微一嘆。
他何松自修行以來,數百年間,雖然殺人不少。
但每個被他所殺之人,都是他認為的該殺之人。
這些人,要麼是夥同他人,想要劫殺何松,獲得更多好處的人。
要麼是與何松有過矛盾,必定會在後續對何松進行報復的人。
這些人的存在,對於何松來說,便是威脅。
對於這等可能會對自身生命安全造成威脅的存在。
何松所能夠做的,必然便是送他們下去見閻王。
如此。
這些人被何松所斬,自然也不算是什麼濫殺無辜。
甚至,就連何松在斬草除根之際,所斬殺的低階修士與凡人。
也都被算在了可能會對何松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的範疇之中。
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何松可不想看到,自己仇人的後代在某一天突然找上門來,一劍將自己給斬了。
這種事情,何松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
似周若那般,在自身明明還有其他方法,也不需要耗費太多代價,便能夠獲得自己所需之物的情況下。
卻又因為一己私慾,去將一座完全陌生,根本與何松沒有任何交集的築基家族盡數屠滅。
這種事情,何松是肯定不會願意去做的。
畢竟,那吳家之人,與何松素無仇怨,何松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們。
吳家之人也根本就沒有見過何松。
僅僅是因為吳家之中,或許有何松需要的高深遁術。
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讓何松貿然前去將吳家滿門屠滅。
這種事情,與那些為了一己私慾,不惜屠殺大量凡人的魔道修士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那等為了一己私慾,不惜屠殺大量凡人的魔道修士,其實在魔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