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顯然也沒料到,突厥騎兵竟然敢直接南下關中。
「公主也不必自責,突厥騎兵來去如風,著實防不勝防,好在這次有驚無險,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的百姓有些多,但城池卻未被攻破一座,已是不幸中的萬幸,路上老夫聽聞這次突厥人也進犯了馬邑,人數更是高達二十餘萬,不知是真是假,損失如何?」
「這次那突厥可汗親自南下,想要報上次被伏擊的一箭之仇,聯合東面各族,兵力確實有二十餘萬,不過也只是被攻破了一座地主塢堡,死了數千百姓!」李秀寧擺擺手。
「幸好這次那頡利可汗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馬邑,只是派了五萬人南下關中,否則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呀!」
裴寂卻是心有餘悸的道。
一想到那突厥可汗,這次若親自率領二十萬大軍南下關中,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見李秀寧望了過來,裴寂也沒再囉嗦,將和談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不必和談,你回去直接轉告父皇,就說我已準備冬季就征討突厥,一舉收復兩郡,將突厥人趕回陰山以北,讓父皇放心,今後突厥再不可能越過長城一步,最多三年,我必徹底蕩平突厥,生擒頡利,押赴長安,讓父皇發落!」
李秀寧一揮手直接說道。
「這…三公主…」裴寂頓時一臉尷尬。
「怎麼,世叔難道以為我在妄言?不相信我今年冬季能收復定襄五原二郡?」
李秀寧秀眉一蹙,見他這副表情,哪裡不知他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話。
「公主誤會了,並非世叔不信,而是冬季突厥騎兵固然行動不便,戰力大減,可我軍同樣也難以抵擋嚴寒,更何況還要徒步千里…」
裴寂苦笑道,雖然知道三公主是不會拿這種大事吹牛的,可若說她真能憑著四五萬娘子軍,就收復定襄,五原兩郡,還是在冬季,打死他也不信。
畢竟莫說還要打仗,光是冒著風雪,大軍徒步到草原,就是九死一生。
而突厥人好歹還有馬騎,也習慣了草原上的嚴冬,所以想要在冬季征討突厥,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裴世叔,我就實話跟你說吧,為了此次北征突厥,我已做了足足一年的準備,莫說有十成把握,七八成還是有的。」
「哦?」
「那不知公主可有詳細的作戰計劃?」
見她這麼說,裴寂倒是神情一正。
李秀寧也沒瞞他,將雪橇的作用給他解釋了一遍,奈何沒有親眼見過雪橇在雪地上跑,任誰都不會信。
這不,李秀寧解釋了半天,裴寂依然是將信將疑,這讓李秀寧也有些不耐煩了,只得衝著周楚道「賢弟,你給尚書令解釋一下吧!」
解釋個屁!
周楚心裡吐槽了一句,但也只得給他大致說了一遍雪橇的原理。
儘管周楚說得更加詳細,卻依舊未能打消裴寂心中的疑慮,而這時李秀寧也徹底失去了耐心,擺擺手。
「好了,這樣吧,我書信一封你帶回去給父皇,他看過之後,自會明白的。」
「那好吧!」
裴寂也只得無奈的道。
公主這個態度,他再去突厥那裡談判已毫無意義。
因為哪怕談得天花亂墜,看公主的架勢,今年冬季也是鐵定要出兵的,無論輸贏,議和都已不可能。
第二天,裴寂就揣著信又返回長安去了。
回到長安已是到了十月中旬,這一趟奔波下來,骨頭都差點沒散架,將信交給李淵就請了長假。
李淵雖然對自己寶貝女兒的能力,那是一百二十個相信,可看完信後,心中依然有一絲疑慮。
畢竟馬車沒有輪子,卻能在雪地中跑實在太過詭異,最後只得將李建成招了回來商議。
此時的李建成同樣在關中各地來回奔波,一邊善後,一邊組織百姓耕種冬小麥,簡直累成了狗。
「父親,竟然三妹這般言之鑿鑿,信心十足,那就暫時擱置議和,等來年再看吧!」
「為父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為父有些不放心秀寧呀,這天寒地凍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