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葉大夫提醒徐青衣和白煙兩人,說單公子晚上發熱概率很大。
原因不外乎是榮行脈中,衛行脈外,榮即為營血,衛既為衛外之氣,一為維持生命的基本物質,一為防禦外邪的抵禦能力。
另一方面對於血運豐富,手術時間長的手術往往會造成短時的大量失血。造成營陰不足,營屬陰,衛屬陽。陰陽互根互用,此消彼長,營陰不足,陰損及陽,導致營衛不和。表現為發熱,出汗,出汗會進一步的損傷營氣。
所以,一般術後會造成高熱的重要的原因了。
「這些天就勞煩諸位了。」一旁的單夫人雖然不懂醫術,但是在葉大夫他們的言語之間,也知道自己兒子往好的方面發展,她安心不少。
「單夫人不必客氣,這是我們身為醫者的責任的。」葉大夫微笑著說道,「不過,我還需要再次提醒一下,單公子的病情雖然目前看起來有所好轉,但仍需要密切觀察。特別是晚上,一定要多加留意。」
等葉大夫三人離去之後,徐青衣又給單公子檢查了一番,白煙也再次給單公子服下了青黴素下去了。
檢查了一圈下來,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後,徐青衣見單夫人人在這間診室當中,布置和鋪了兩張軟塌,看模樣這是要陪著她們照顧單公子通宵達旦了。
「單夫人,今晚你也通宵留在這兒照看犬子?」白煙問道。
「你們還未出嫁,也沒有身為人母,你們不懂我的心情,沒見到子丹清醒好轉過來,我這裡頭不安心,還不如來這兒守著子丹來的安心的。
你們別管我,要做什麼、幹什麼,你都可以吩咐我或是下人干就成了。」單夫人不放心的道。
徐青衣、白煙兩人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們知道,這就是母愛,一個母親對於自己孩兒的牽掛和擔心。
隨著夜晚時間慢慢過去,每隔兩個時辰之後,便會給單公子餵服一劑藥喝下去,一直到子時過半的時候,單公子的因為白日動刀之後,開始逐漸高熱了起來。
「不好了,兩位大夫,我家公子發熱了起來,已經越來越燙了。」守在單公子跟前的丫鬟立馬告訴徐青衣和白煙兩人自家公子的情況。
「什麼?還請兩位大夫施救。」單夫人一夜未睡,聽到自家兒子發熱了起來後,她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讓徐青衣趕緊出手救治。
單夫人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也知道,人體動刀之後,最大的天敵就是高熱了。
人一旦高熱起來,就勢必引起傷口的炎症、繼而灌膿、潰爛,再繼續反覆發熱,形成惡性循環。
「別慌。準備冰塊,脫掉單公子上身的衣物。
白煙,你繼續餵服一劑青黴素給單公子服用。」徐青衣上前摸了摸單公子的額頭,又查看了他動刀的位置。
發現單公子高熱大概也只有三十八度上下,中熱而已,傷口比起白日來說,也有些紅腫了起來,徐青衣立馬吩咐、施救了起來。
而她取出銀針,開始給單公子行針退熱,再行了數套清熱解毒的陣法,中醫的清熱解毒就是消炎。
一旁的單夫人見徐青衣手持銀針,又快又準的扎在自己兒子身上,看的她眼花繚亂,讓她不僅僅沒有心生俱意,反而有種賞心悅目。
再次見識到徐青衣的醫術之後,單夫人可謂是對徐青衣的醫術極其的佩服了。
隨著行針、喝藥、冰塊降溫以及青黴素的服用下去,單公子發熱並沒有逐漸升高,反而隨著時間慢慢的往後推移下去,高熱逐漸慢慢的消退下去,維持在比常人略高的溫度。
辰時兩刻,錢大夫他們又來換班了,直到這日的午時後,單公子甦醒了過來,還喝了些湯水,隨後又陷入昏迷當中。
直至第二日,單公子甦醒的時間大大延長,只是身體開刀,喊著疼,就算是在睡夢當中也不安穩。
就算徐青衣他們開以安神了行針止疼的陣法下去,也只能夠維持的一時。
第三日、第四日之後,情況一天好過一天,並且隨著服用青黴素下去,經過錢大夫檢查單公子的傷口,發現青黴素果真是何徐青衣所說那般,對於外傷之人服用,能夠讓患者傷口不發炎、潰爛,隨即對這種藥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