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后寢宮
德貴太妃硬控徐芷萱三十秒。
宋太后鬆了口氣,她雖然知道此事不妥,卻不能像德貴太妃那樣說得頭頭是道。
宋太后激動地拉著德貴太妃的手,「姐姐。」
德貴太妃瞳孔地震,用口型說了句「別亂叫」。一個太后叫她姐姐,這不是搞她嗎?
宋太后又用口型回了句,「厲害」。
德貴太妃沒眼看,就宋太后這腦子也沒比徐芷萱強多少,最後還不是混成太后了。可憐她們這些聰明人汲汲營營卻總是命運多舛,生不逢時啊。
這時外面有宮人傳話,「娘娘,陛下和攝政王還有裴侍郎來了。」
相王?德貴太妃心下一沉,「太后娘娘,妾身頭有些疼,先回宮休息了。」
宋太妃皺著眉問,「貴太妃今日不是說好在哀家這用膳的嗎?」
德貴太妃一邊起身一邊說,「可能是年紀大了吧,妾身改日再來看娘娘。」
看樣子是要打起來了,她可沒這兩個笨的血厚,還是趕緊跑路吧。免得受牽連,落埋怨。
德貴太妃來去如風,景興帝、相王還有裴珩進了太后寢宮。
眾人跟宋太后見禮後,相王率先開口,「七郎啊,你不是有話要跟太后娘娘說嗎?」
裴珩冷著臉,說道,「太后娘娘,徐氏總是疑神疑鬼請娘娘幫臣勸勸她。」
徐芷萱聽到後突然拔高了聲音。
「你說誰疑神疑鬼呢?太貴妃都跟我說了,你國喪期間與丫鬟有染,你以後就完了。」
裴珩面露怒容,「國喪期間與丫鬟有染?好大個帽子。徐氏,我與你夫妻一場,你這是想置我於死地啊。」
然後裴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陛下、娘娘給臣做主。臣與那丫鬟清清白白,只是丫鬟要摔倒時臣扶了她一下而已。不像徐氏說得這般,請陛下娘娘明鑑。」
宋太后看向景興帝,景興帝看向相王,「皇叔,此事該如何是好?」
登基以來景興帝對相王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此事該如何是好」?以往相王最煩這句話了,不過今天是個例外。
相王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既然裴侍郎和裴夫人各執一詞。不如把那丫鬟找過來聽聽她怎麼說,若是有誤會儘早解開。若證據確鑿,陛下自會為裴夫人做主。這壞國喪之人枉為人臣。」
裴珩心中冷笑,這是想鬧大了把他往死里整啊。
「好,臣正有此意。」
不多時一面容清麗、氣質不俗的女子進來。
「奴婢霜降拜見陛下、拜見太后娘娘,拜見攝政王。」
相王視線在霜降和裴珩中間流轉,問道,「你認識本王?」
霜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王爺的話,奴婢見您穿著親王服制,又觀您的年齡,斗膽一猜,請王爺恕罪。」
「太后娘娘、陛下,這丫鬟倒是個聰明的。」
相王笑了笑,心裡信了七八分,這就是男人會喜歡的調調嘛。
徐芷萱使勁把霜降推到地上。裴珩立刻扶起霜降,疾言厲色地說,「徐氏,你要做什麼?」
徐芷萱狀似潑婦,「娘娘,陛下,你們快看他多向著這個狐狸精。」
而霜降卻匍匐在地。
「太后、陛下、王爺,奴婢有話要說。」
宋太后一拍桌子。
「你這個挑撥別人夫妻關係的賤婢有什麼好說的?來人,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那個……」徐芷萱有點發懵。
這時霜降突然起身,眼睛裡含著莫大的委屈,聲音卻鏗鏘有力。
「奴婢可以死,但奴婢要清清白白的死。請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