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小聲曲曲。
「原來她就是竹心,徐國公府上的婢女。」
「就是那個進昭獄、天牢,三入紫宸殿得罪京城一半貴人的竹心?」
「今日一見確實是個猛人。」
看熱鬧的群眾終於體會到早朝大人們的快樂了。
「六郎學貫古今,為何跟你這個陰溝里的臭蟲比這些。」
竹蓆摸了摸鼻子,淡定地說,「博古通今?原來六郎擅長這個。就是比六郎擅長的也未必能贏了我。」
昭華郡主像在看瘋子。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比一場。」
「昭華。」
裴六郎還是想帶郡主離開。
可這回昭華郡主不依。
「六郎,她大言不慚詆毀你。我們就此離開,難道是怕了她?她說她能贏,那麼我們就比一比。」
昭華郡主又轉頭說道,「別說你了,就是你這群烏合之眾,誰若能贏六郎都算你贏。免得傳出去說我們欺負你。」
竹心瞅了一眼她身後的這幾位。
宋鶴鳴和三少爺學渣廢物。
喬子舒是應試教育下的產物,科舉能行,知識競賽就算了吧。
他們這群烏合之眾就一個裴珩抗打。
裴珩很自覺地上前一步。
可別說裴珩不一定能贏過裴六郎。就真贏得過,他又如何面對時常接濟他家的裴太師?更何況兄弟相爭,只怕傳出去會讓旁人笑話。
竹心仍舊站在前面。
「還是我來吧。不過我要跟你換個比法,我們從龍舟之上的船員挑一人,各自教他們古今歷史半個時辰。他們都不是讀書人誰能贏都得看老師的。孔子說有教無類。裴六郎,你敢不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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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六郎點頭稱「好」。
竹心瞄了一眼呲著大牙看熱鬧的李大人。
「今日鴻臚寺少卿李大人也在,不如就請他做個裁判吧。」
李大人:「……」
突然被抓包下場的李大人今日很後悔來看熱鬧,唯唯諾諾地站在中間。
「李爹爹可要公平公正,可不能向權貴低頭,畢竟您還欠我一份嫁妝呢。」
李大人內心os,竹心,你是我爹。
然後就在龍舟隊裡選參加比賽的船員了。
裴六郎選的是牡丹隊裡一個長相干淨,相對斯文的船員。
而竹心選的是秋海棠隊裡一個尖嘴猴山、皮膚黝黑的船員。這人名叫趙黑鐵剛才領賞時吉祥話說得挺溜的。
趙黑鐵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竹心。
而竹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就拿裴六郎給你墊墊名聲。」
「姑娘你不這麼說我還不怕。現在好怕啊!」
竹心只用一句話治好了他的恐懼。
「贏了給你五十兩的彩頭。」
趙黑塔一拍胸脯,「姑娘放心,我管他裴六郎還是裴七郎,定將他殺得片甲不留。」
裴珩:「……」
李大人宣布,「現在各自帶選好的人授學,為期半個時辰。」
「且慢!」竹心說道,「比賽沒有彩頭怎麼行?然後又問剛才賭船的莊家,「莊家可願為這場比賽再開一局?」
有錢不賺,王八蛋啊。
那莊家立刻嚷嚷道,「買定離手,押裴六郎一賠一。」
看熱鬧的眾人紛紛去壓裴六郎。
一個奴婢對戰三元及第的裴六郎,當然選裴六郎啊,這不跟白撿錢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