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撤退的突厥士兵,冷著臉一揮手下令進攻。剎那間,頡利麾下的人,已經殺了上去。這一批頡利親衛,戰鬥力極強,在短短時間內,就把要撤退的突厥士兵,殺得乾乾淨淨。
頡利依舊面沉如水,來到骨碌的身旁,看著地上腦袋碎裂身體下方有一灘鮮血的骨碌,皺起了眉頭,道:「杜啟,你竟然殺了骨碌?」
杜啟淡淡道:「頡利可汗,難不成你希望我被骨碌殺死。說起來,可汗對突厥各部落的掌控力度,還真是弱啊!」
「明明,你都已經下達了命令,禁止突厥各部落的人對付我大唐使團。」
「如今,骨碌又殺來。」
「頡利可汗,如果你在突厥不能做主,談判乾脆作罷。不如,我們大唐使團立刻就連夜撤離,返回大唐不再談了。」
杜啟說道:「你,意下如何?」
頡利可汗聽到,面色更是陰沉,他覺得沒臉面。實在是頡利可汗已經三令五申,但下面的人都還不聽號令。這樣的結果,令頡利可汗內心,無比的憤怒。
尤其,他遭到杜啟嘲諷。
更是心中窩火。
頡利可汗原本看到骨碌被殺,是要敲打一下杜啟,說即便骨碌連夜來侵犯,即便骨碌有罪,可要殺骨碌,那也是他來處理,畢竟骨碌是他的人。
可是杜啟的一番話,讓頡利可汗面色一黑,再也無法說什麼。
「把所有的屍體帶走!」
頡利可汗下令。
他帶來的士兵得令,便快速的行動起來。不多時,士兵收拾完現場,頡利大袖一拂,就帶著所有人離開,沒有再留下。
營帳外雖說還留下了一灘又一灘的血跡,但營帳外面卻又安靜下來,恢復了寂靜。
杜啟帶著人便回到營帳。
杜啟和長孫順德落座,讓劉堅暫時收起紙牌。杜啟面色肅然,看向長孫順德道:「大將軍,晚上骨碌來襲的情況,我認為有些不對勁兒。」
長孫順德道:「怎麼說?」
杜啟道:「雖說骨碌喝了酒,但不要命的在突厥王庭生事,恐怕不簡單。我認為這背後,仍有楊麗質的煽動。」
「只是我真不知道,楊麗質如何煽動骨碌的,如何刺激了骨碌讓他鋌而走險。」
「要知道,在當下的情況,骨碌一旦行動,那是極為危險的。骨碌的所作所為,不僅是會遭到我們的針對,那也是會遭到頡利的處置。」
杜啟說道:「所以,我有些懷疑。」
長孫順德道:「可惜頡利沒有深究這件事,他直接帶走了骨碌的屍體。甚至,頡利根本不提給一個交代的事情,恐怕咱們這次的談判,怕是不順利。」
杜啟道:「不順利是正常的,如果順利,那才不正常。反正,咱們也不急,眼下就等著吧,等著頡利的召見。」
「倒也是!」
長孫順德也是點頭附和。
頓了頓,長孫順德道:「說起來,即便頡利會晾著我們一段時間。可這段時間過後,他始終要召見我們,到時候,涉及到談判,二郎你是怎麼考慮的?」
杜啟說道:「我們這一次和頡利談判,主要是穩定對方。至於小規模的開戰,該開戰的還是要開戰,當務之急,便是穩定對方,藉助執失思力等一行人,來穩住頡利。有這一前提,便已經足夠了。」
長孫順德感慨道:「不容易啊!」
杜啟說道:「不管再怎麼不容易,我想,總歸是要去做的。通過骨碌的事情,我倒是認為,事情不是不可以謀劃,有謀劃的地方。甚至於,有機會削弱突厥。」
長孫順德點了點頭。
他相信杜啟,而且也他認為杜啟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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