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是在實力上面更勝一籌的,所以這種辱罵噓聲對他們不怎麼管用。
特別是最後他們贏了後,還繞場了一圈,專門去聽這些觀眾的大罵和詛咒,當成對自己的褒獎。
可今天不一樣了。
今天他們一上來就被羽林衛給壓制住。
西羌人賴以自豪的身體素質,在羽林衛這群瘋子面前根本沒有用。
羽林衛從來不怕和他們碰撞頂牛。
哪怕是高速衝擊對撞在一起,羽林衛也沒有一個會後退的。
這樣雖然造成了雙方的戰鬥減員,羽林衛還要多一點,但卻大大的平衡了場面上的均勢。
一旦強悍的身體沒有用處了,那麼比拼步兵的技巧和配合,他們就比不上羽林衛。
所以才會在場面和進攻上面,都被壓制住。
眼看著分數差距越來越大,著急之下的西羌人,漸漸的就越來越狂暴,犯規越來越多。
這下子法家的裁判就有了用處,接連的吹哨吹罰,狠狠的罰下了幾個人,讓他們冷靜冷靜。
本來毛了的西羌人是不聽話的。
可場邊站著的乞勒都埋一瞪他們,他們立刻什麼火氣都沒有了,只能乖乖的認罰。
輸一場比賽是榮譽的受辱。
但不聽乞勒都埋的話,命都會沒有。
到處都被壓制,又不斷的被裁判把他們給罰下去,就這麼一路的受制,到了中場的時候,他們被羽林衛居然打了一個十五分的分差,比分是二十一比六。
這樣的結果,就算是最樂觀的人都沒有想到。
羽林衛自己都沒有想到。
不過他們卻還是很酷的沒有提前慶祝。
反而在下場休息的時候還紛紛鼓勁,爭取下半場窮追猛打,直接把西羌人給打趴下,讓他們知道大康禁軍的厲害!
他們也好藉助這一次機會,讓所有人都明白誰是禁軍第一。
棚子裡面的一群大佬們,此刻卻已經激動得很了。
連一向最穩重的翰林院掌院學士馮玉強,也忍不住撫著自己的黑須,笑著道:「我們騎兵需要加強,那是必須要提上日程的。但看著羽林衛這麼的勇猛團結,就可以知道我大康的未來可期啊!」
景和帝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過,他贊同的道:「馮愛卿所言甚是,羽林衛這些年來不斷的高強度要求自身,今天算是真正在番邦小國面前證明了自己。」
太子也是稱讚連連,「父皇,像是這麼一支威武雄師,一直留在京城裡面還是太浪費了。我建議過段時間多派一些去邊疆輪值吧,京城裡面留兩千就夠了。」
如今的羽林衛其實也是有輪值的。
不過六千人的規模,每兩年只能輪一千人到西北、一千人到東北,京城裡隨時都要留四千羽林衛。
這麼一個輪換下來的話,差不多要六年才能全部輪完。
而六年一次的實戰操練,對於羽林衛就顯得時間太長了,再過幾年他們就會退役,相當於加入羽林衛只有一次出去實戰的機會。
如此便顯得很浪費。
堂堂帝國最優秀的軍隊,居然實戰經驗還比不上別人,連自家的禁軍兄弟都比不上。
其餘的負責野戰的禁軍六衛,每四年就要出去輪值兩年,頻率比他們高兩倍。
皇帝還沒有說話,副相鍾昶想也不想的插嘴:「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太祖立下了禁軍九衛的制度,其中羽林衛和千牛衛衛戍皇城和皇宮的任務,是有很深的意味的。
千牛衛防衛普通情況下的宮裡安全,羽林衛卻要承擔在危難來臨的時候,護衛著皇上、皇后、太子等等皇室成員全部轉移出京城的重要責任。
所以羽林衛才是選拔了全國最優秀的兵源加入,才會一騎雙馬,才會只有六千人。這些都是為了讓他們擁有最強大快捷的行動能力。
哪怕是我們巴不得永遠用不到這一天,但羽林衛的作用卻不能忽視,更加不能大部分的調離京城,這在關鍵時候是會出問題的!」
太子哭笑不得,只能拱手認錯:「是我說得激進了一點,鐘相莫怪。」
旁邊